下他们两个。一个躺在床上打点滴,另一个就坐在她旁边的沙发里闭目养神。
周茴的烧来得快去的却很慢,半夜里还有些反复。烧得难受的时候她就迷糊着不停地哼哼,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流眼泪,总之完全就是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姑娘模样。
这样的周茴霍思危很不熟悉,哪怕当年初见面时她被雨淋得湿透,可那时候的哭也是透着倔强的。
不像今晚,就是一个柔弱需要人保护的孩子,每一记哼哼声都闹得霍思危手上被咬破的伤口又疼又痒,还带上了一丝异样的酥麻。
如此折腾到天快亮时,他才靠在沙发里渐渐睡去。
天亮时周茴完全退烧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床边沙发里的那个阴影,是霍思危正抱胸休息。
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霍思危摔门而去时。那时的她虚弱又无力,本想上床休息一下,最后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眼前这副天光大亮的情景,周茴抿了抿干渴的嘴唇,撑起身子转到另一边想去拿水杯。就在这时背后一个声音凉凉地响起:“活过来了?”
周茴想到他昨晚雷厉风行软禁的样子,心里还有点害怕。再想到眼下自己的处境,不由软了几分。她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果然声音刚落便看到霍思危眼角眉梢抽了一下。
她不是不懂得取阅对方,很多时候只是不想而已。明知适当的服软可以让自己过得更舒服,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挣脱霍思危的束缚。
只是眼下并不是逞强的好时机。
周茴想了想又伸手去够茶杯。她全身发软使不上劲儿,本想做出几分虚弱给霍思危看,结果却是真的虚弱地拿不起杯子来。
霍思危见状轻嗤一声,最终还是站起身走到床头柜边,把水递到她手里。
周茴一口气喝掉大半杯,随即小声和对方说了句谢谢。
“真心的?”霍思危并没有因为她服软而客气几分,直言道,“是没力气咬我暂时妥协是吧。”
周茴不记得昨晚咬他手的事情,只抬头看了眼他嘴上的伤口,轻声道:“昨天是我冲动了。”
她虽病着眼睛却还是亮得有神,原本就白的皮肤因为生病的缘故带了一分苍白,唇色也是淡到几乎看不出,整个人很是招人心疼。
霍思危却没有怜香惜玉,问的话直击痛点:“哪一件?”
周茴用力咬下唇:“两件都是。”
不管是逼停面包车还是咬破霍思危的嘴唇,后果都一样严重。或许后者在他心里还要更严重些。
毕竟那挑战了他的绝对权威。周茴适时放低姿态,给了他几分面子,又主动提起昨晚的事转移话题:“于馨怎么样了?”
霍思危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顺着她的话头道:“送去了亲戚家。”
周茴长出一口气,脸上又浮起一丝担忧:“不知道昨晚的幕后指使人还会不会对她动手。听她说她姑妈也就是个普通职员,住的就是寻常的小区,万一那些人来硬的……”
周茴是真的担心于馨的安然,兀自在那里盘算着该怎么帮她。突然眼前的光线一暗,还没抬头就感受到了男人强烈的气息吹到了自己面门上。
“周茴,”霍思危淡声开口,“想救于馨?不如跟我做个交易?”
第63章 不如跟我做个交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