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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霍思危是极能忍疼的人,若眼前这人换作任何一个其他人,他此刻必定会嘴硬敷衍过去。可这是周茴在关心他,那嘴硬的话一下子就被咽了下去。
      “嗯,有点儿。”
      “只是有点儿吗?医生说枪伤麻药过后会很疼,说可以给开止痛泵,要不我帮你按铃?”
      周茴的手却一直被霍思危握在手里,此刻他用力紧了紧她的掌心,摇头道:“不用。”
      “真的不用?”
      “不用,你坐下就好。”
      周茴仔细观察着他的眉眼,见他确实不像是疼得无法忍受的样子,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见有湿漉漉的手感,便知他没有大碍。
      于是她听话地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起了医生说过的话:“你现在还不能进食,医生说了得等情况稳定了再说。刚开始也不能大鱼大肉,得吃清淡的。你有什么想吃的?”
      霍思危双眉一挑:“你给我做?”
      “那倒不是,但我可以给你点外卖。”
      “外卖重油重盐,不符合医生要求的清淡原则。”
      “那让你家佣人给你做?”
      “莲姨回霍家去了,禧园现在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那让宋律给你家打电话,让你家厨师给你做?”
      霍思危却依旧摇头:“不必。”
      他没有细说原因,似乎也不打算细说。周茴见状心里不免就有了想法,回想这六年来霍思危与徐曼臻之间的互动,似乎也算不上多亲近。
      “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受伤的事情?”
      “是。”霍思危毫不掩饰,话锋一转又道,“所以还得劳烦你。”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她头上。周茴总觉得自己像被人下了套,可要她干脆利落地戳穿霍思危她又有点下不了手。
      犹豫来犹豫去的,莫名其妙就接下了这个烫手的活计。
      好在霍思危今天还不能进食,周茴暂时不必考虑这个事情,这多少减轻了她的压力。结果一低头才发现,霍思危的注意力已经从三餐转移到了床头的那张纸上。
      那是周茴昨晚闲来无事时写的分析材料,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人名外,还有曾经发生过的各种事情。
      见他关注周茴就把床抬高了几公分,随取拿起纸递到霍思危面前。
      “我自己算了算这六年里跟您有仇的各路人物,有些能查到他们如今的局面,大多数都不太好。死的死残的残,似乎也没有实力再向您下黑手。尤其是前几年的那些,当时都没报仇现在更没必要了。至于近一两年的,大多也是元气大伤。除非豁出命去跟您斗个鱼死网破,否则也没必要下此黑手。您自己看看,觉得哪个最有可能?”
      霍思危抬眼瞟了瞟那张纸,不悦皱眉道:“有这么多人?”
      “多吗?我还没列全呢。毕竟您的脾气自己也知道,一个不如意就让人天凉王破,这些年栽在您手里的人可不少。我都奇怪您是怎么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的,这么多人就没一个想让你死的?”
      霍思危强忍下压指关节的冲动,嘴角微抽:“只怕这个世上最想我死的人,就是你了吧。”

第102章 想我死的是你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