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的城头上,赵潋被一盆刺骨的冷水泼醒,断裂的肋骨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传来阵阵剧痛。
他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皮,透过模糊的视线,就见陈蒨正悠闲地坐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折扇轻摇。
“刚刚听储真说,赵将军你对寡人可是有很多的牢骚呢,现在寡人亲至,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但讲无妨!”
赵潋艰难地扯动嘴角,吐出半颗被打碎的牙齿,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声响。
“哈……哈哈……魏公还真是恶趣味呢,眼下樊城已克,您不去襄阳和征南将军一较高低,却来此羞辱我这败军之将,看来坊间对您的赞誉多为不实之言啊!”
“锵”的一声,折扇骤然合拢。陈蒨凑到近前,用扇尖挑起赵潋的下巴,强行与其四目相对道:
“寡人不打无准备之仗,要打那就一定是战必胜,攻必取!现下各门能进行隔江打击的重型火炮还没有在樊城上架设完毕。
而你还有襄阳城内,那些死硬分子们的家属,也还在赶来这里的路上。所以寡人才有这闲情雅致,在此与将军您拉拉家常。”
“……都说魏公……咳……仁厚,可现在看……您不过也是那种以亲人性命为质,去威胁襄阳城内那些忠良死节之臣的小人而已!
若你还有半分良知,就该……唔……呕……”
陈蒨从来不吃任何的道德绑架,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手腕一翻,折扇如毒蛇吐信般直戳赵潋咽喉。
待其快要吐了后,这才缓缓抽出扇子,向他解释起自己给襄阳守军的家属们,安排的汉水一日游。
“哈哈哈,不会的,寡人有好生之德,只会在他们的身上绑一块二三百斤重的大石块,然后一脚给他们从这樊城城头踹……哦,不不不,是放生进汉水里,只要他们能游到襄阳,那寡人就放他们一马。”
赵潋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迸出骇人的血色。
“陈蒨——你他妈没有底线的吗?有本事你就带人去真刀真枪的把襄阳城给打下来,用妇孺老幼去要挟……这算什么本事?!”
陈蒨却只是微微侧首,唇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我的底线十分灵活,对待不同人就会有不同的底线,对待像你们这样,忠于赵氏皇族的顽抗分子,那我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再说了,质任制度又不是寡人发明的,齐国既然选择了沿用,那就说明你们赵氏皇族,你的列祖列宗也认同了这项制度。怎么,赵将军你是有嘴说寡人,没嘴说自己吗?!”
“胡说……你……你胡说……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你们陈家都不得好死!”
眼见破防后的赵潋再不复初见时的伶牙俐齿、阴阳怪气,反倒如市井泼妇般口不择言,陈蒨顿觉索然无味起来。
“本来寡人还想要给你全军个痛快呢,但看你嘴这么脏,那还是算了吧。张栎,等这位大齐硬汉的九族都到齐后,找个院子给他们圈起来,男女混居,每日三餐按时供应。
不过嘛……每天的饭里都给我掺进去一包母猪发情剂,寡人倒是要看看正直的赵
第214章 四面楚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