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到底是没敢去问萧景煜,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去了万花楼。
只是他去晚了,到的时候,叶清安已经离开。
叶清安在楼里磨了大半天,终于套出些话:昨晚那人有东宫的腰牌,来楼里常和一个人见面。
她猜想是太子的人,见的就是许知同。许知同是太傅的学生,又从姚府出来,他们可不都在为东宫效力。
她不明白的是,东宫在储君之位上稳稳当当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暗地里来往。
莫非和假银票有关?
这个猜想一出来,叶清安更坐不住了。她沿着街道徘徊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探一探许知同他家。
按照惯例,此时许知同应该还在宫里,她溜进去不难。这么一想,她就按照昨儿的记忆往他家走。
三进深的小宅院,叶清安顺着屋顶悄悄落在最后那进院落,院子里没人,她小心地揭开一片瓦,下头是卧房连带着书房。
一个翰林编修,又是寒门出身,这宅子的确小了些。
下面几间屋子最里是一张大床铺,中间入门是桌椅,另一头全是摆满书的书架子,还有一张桌案。
她把瓦片重新盖上,一个翻身跳了下来,刚要去推门,才发现那门上上了把锁。
大白天的,谁给自家屋门上锁的?
叶清安越发觉得有问题,她推了推窗子,窗子从里面像是被顶着,推不开。
她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开始拨里面的闩,从窗子的缝隙慢慢拔了一会儿,窗子就松动了。
还好里面没钉死。
她轻轻一推,翻身一跃跳了进去。
屋里收拾得很整齐,叶清安小心翼翼地在书架子上翻找,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全是厚厚的书籍,连封信都没找到。
她想起许知同那张脸,那双眼,像墙角的苔藓有种长久不见日光的阴凉,不由觉得浑身发冷。
叶清安将翻动过的痕迹又恢复原样,在屋里环顾了一圈,最后往他的床边慢慢走去。
那是一张双人宽的大床,差不多成正方形。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奇怪。
就连萧景煜那么讲究的有钱人,床的长宽比例也是正常的,许知同这张像是专门定制的。
有姚文忠密室的经验在前,她慢慢走过去,一把掀开了床铺被褥。
铺褥下竟有两张床板,一张是正常的床板,另一张……她爬上去轻轻扣了扣,是空的。
她伸手在四处摩挲着,希望找到机关一类的东西,目之所及平平整整,方寸之内并无突兀凹陷。
叶清安又按了按木板,按不动。她懊恼地将手握在床柱上,只听“咔嚓”一声,木板翻开,露出了下面的洞口。
洞口黑黝黝的,有一道阶梯直通下面。
叶清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就着微弱的亮光下去了。
底下是一间很大的密室,有好几排书架,还有一张桌案。墙壁上有一颗夜明珠,透着淡淡的光晕。
她举着火折子绕着密室看了一圈儿,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开始在桌案上翻找。
突然一点盈盈亮光被火折子照着,叶清安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云纹玉簪。
那日在安国公府,许知同质疑她,起初她以为他是因为姚元嘉才如此。现在看来,许知同的行径并不单纯
第67章 好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