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求求你，怜悯众生……”低声的祈祷混杂在尖锐的哭嚎声中，此起彼伏。虽然大人常常求神拜佛，但作为孩童他们未必真的相信有神祗的存在。只不过是在人被逼到绝境之中时，本能地寄希望于信仰。
夜流烬在那笼子的间隙中抬起眼，望着天空。神域很近，有多近？地上的一举一动皆会入他们耳中。宝珠天音，意为持宝珠之神听天下之音，解人间八苦。神域很远。有多远？站在这淤泥一般的人间世之中，抬头却不见那厚厚云层之上的莲城，生活的苦难接踵而至，眼前好似没有半分光明，也没有任何神明会将前方道路点亮。
“这个世界……”他的眼神也如同灰烬一般，“没有神。”
“真的吗？”耳边响起一个清亮的童声，“我看未必见得。你们当真相信宝珠天音会向善男信女索要祭品，并吞吃人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神祗与真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正在哭泣的孩子愣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那孩子喉咙一梗，随即眼珠一转，又向夜流烬道：“喂，这位弟弟，我名叫小九，相见即是缘分，你便唤我九九即可。”
夜流烬向他的方向看了一阵：“我本名夜流烬，不必如此生分，就先喊一声夜夜来听吧。”
“夜夜——”甫一出口，忽觉发音不妥，“你竟然占我便宜！”小九想到他还没先喊他一声“舅舅”就先被吃了一声“爷爷”的亏，心中懊恼不已。
死到临头竟还有人想在嘴巴上揩油，夜流烬不禁一笑。
“咦，”听到他的声音，小九讶然，“你原来会笑的啊！”<
第17章 谁想占谁的便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