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都看见了什么？”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钻进少年的耳朵，让正在剧烈咳嗽的人身体颤了颤。
楚辰雪抬眼看去，汐?站在塌前神色冰冷，漆黑的眸中萦绕着杀气，想到刚才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咳...弟子，定会为师尊保密，绝不外传。”
呵，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什么都看见了。她是赤狐族，是女子，她两世的坎坷经历，他全看了个遍!
“你为何会窥视我的记忆？”
“这，弟子也不知，只觉朦朦胧胧间进入了一片迷雾，随后就看见了师尊您的......
苍天在上，弟子楚辰雪对天发誓，这一切都不是弟子有意为之，师尊的秘密弟子一定会保密，绝不外传，否则愿受五雷轰顶，灰飞烟灭，永无来世!”
汐?看着跪在塌上发誓的少年，一时间惊诧无比，没想到他竟敢发这般毒誓，修真之人发誓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无论发过何种誓言，若违背是真的会有相应的天罚的。
“你可知你今日发下这般誓言，如若违背会发生何种事情？”
“弟子知晓，弟子绝不会违背誓言，绝不会背叛师尊!”
汐?看着楚辰雪，少年也坚定地看着她，两两相顾无言。
良久，汐?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她不能杀他，他们两人谁都不能死。
“师尊!若你知道当年在鹿鸣山下河滩的婴孩是魔族之子，你还会救他吗？”
汐?听见背后的声音，脚步一顿，她知道他全看见了，她仰头闭了闭眼。
那婴孩就是楚辰雪，若她知道他是魔族血脉，她一定不会救他，甚至会亲手杀了他。
“不会，我若知道......我便不会救他。”
冷若寒冰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朵，他只觉此时心脏好似被什么揪住，难受得他喘不过气来。
手脚并用从塌上起来，随后匍匐跪地，对汐?磕了一首后，道:
“无论如何，当年是师尊慈悲，救了弟子性命，弟子无以为报，日后愿为师尊肝脑涂地!
弟子自知身上罪孽深重，无颜奢求师尊怜悯弟子，但请师尊莫要因弟子而生气，弟子死不足惜。
弟子愿师尊往后能无忧无愁。”
汐?回头看去，地上的少年依旧匍匐跪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汐?也不再理会他，抬脚走出了草庐，步伐中带了一丝慌乱。
此时已是深夜，逍遥峰顶，夜风习习，寒意透骨，汐?此时的修为是不会被这点寒意所影响的，可她却觉得风中的寒气直直地吹进了她的心里。
她一直压抑着不敢回忆的过去，如今如湍急的水流一般纷乱涌来，搅得她心神不宁，这一切还被另一人知晓，那人偏偏还是楚辰雪。
而草庐中的楚辰雪见汐?头也不回地离去，他觉得她此时定是仿徨的，他从未见她那般慌乱的背影。
望着背影消失的方向良久，他终是缓缓起身，抬头便瞥见一旁桌上的药
第五十六章:苦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