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有蛋腥气,在没有白醋和柠檬的情况下,梁十七往蛋糊里加了抹茶粉。
大周朝饮茶的潮流绝对是走在前沿,早在百年前就有人饮抹茶。
抹茶是采集春天里的嫩茶叶,用蒸汽杀青后,做成饼茶(即团茶)保存,等到食用时,先将饼茶放在火上烘焙干燥,后用天然石磨碾磨成粉末,再倒进茶碗并冲入沸水,用茶筅充分搅动碗中茶水,使其产生沫?拢?纯梢?谩
在大周,茶铺里就能买到抹茶粉。
谢雅淳当然也饮用过抹茶,只是,她从未见过用抹茶当食材做菜的。
梁十七闻言笑笑,纠正她:“不是做菜,是做蒸蛋糕,算是一种点心,口感比发糕更松软细绵,但做法有所不同,发糕是以糯米为主要食材制成,其最大的特色是在制作过程中加入适量糯米酒发酵,成品色泽洁白如玉、闻之鲜香扑鼻、食之甜而不腻、糯而不粘,像糕点铺的蜜枣甜发糕、南瓜发糕,还有红糖发糕;而蒸蛋糕用鸡蛋和面粉,佐以砂糖,蒸出来色泽淡黄,孔细似针,具体的,等过会儿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谢雅淳对梁十七口中的蛋糕很是期待。
发糕谁家小姐没吃过,甜腻腻吃一块就撑,倒不是不好吃,就是吃多了腻歪,适合牙口不好的小孩和老人。
而听梁十七的意思,蒸蛋糕比发糕还要松绵,她就想到将军府的老太君,或许,她也能学上一学为老太君祝寿,反正学神仙鸭是学,再添一道也是学嘛。
可她却不知,做蒸蛋糕要比神仙鸭难多了。
搅拌好的蛋糊呈葱绿,没有蛋糕模具,梁十七便寻来一只煲鱼头汤的汤碗,往里头倒蛋糊,又将菜盘严丝缝合倒扣在汤碗上。
然后,上锅蒸。
一炷香后,取出碗,晾凉。
蒸好的蛋糕果真如梁十七说的那样蓬松细软,谢雅淳用筷子戳了戳,还有些弹性,她惊讶道:“没想到只用四个鸡蛋和一碗面粉就能做出这么大一个蒸蛋糕,不过瞧着比发糕要轻。”
“料就那么些,自然轻。”
说着,梁十七把蛋糕切成块,“尝尝。”
谢雅淳捏了一小块儿放嘴里,只觉满嘴的抹茶味儿,混着奶香和蛋香让蛋糕的口感层次更加丰富细腻,而且味道不像发糕那般甜腻厚重,嚼起来很是柔绵轻盈。
“好吃!我拿去给哥哥们尝尝。”
谢雅淳迫不及待地要去炫耀,梁姐姐新出炉的蒸蛋糕呀!
隔着布帘梁十七都能听到大堂里谢雅淳的如银铃般的娇笑声。
另一头,杨鸿云撑伞徒步来到泗水桥,桥下空空如也,不见杨松的摊子,倒是在石墩旁反立着一块木牌:杨氏匠人。
木牌上钻了两个孔,系着草绳,想来平时用的时候是挂在某处。
杨鸿云看了眼又放回去。
他在桥下等了会儿,不知是不是下雨天的缘故,杨松并未出现,眼见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杨鸿云终是空走一遭。
汉口县四海酒楼。
店小二一见崔钰进来就喜笑颜开,这位可是有钱的爷,把整个四海酒楼都给包场咯。
“爷,您来了,里边请。”
四海酒楼的掌柜舟四海跟崔钰有点交情,昨个儿晚上崔钰连夜派人来敲门,说是要借他酒楼一用,当时他从就愣了,心道,崔钰有客来轩不用怎么就打上四海酒楼的念头了?
怕不是什么好事。
舟四海立马想关门拒绝,可那奴仆说了两个字:菜谱。
喔嚯!
舟四海不客气地破口大骂:“崔钰那个兔崽子,四海酒楼可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他说借就借啊!”
奴仆很上道地从袖兜里掏出一袋银子,碎银加钱票,少说有二百两。
舟四海眼睛都看直了,你你你了半天,呸了一声:“区区二百两就想借我四海酒楼,打发叫花子呢!”
啥?
奴仆搔搔头,他也是忠厚老实,舟四海不要银两,他就把二百两收了回去。
嘿!这人!
舟四海盯着那包银子,手控制不住想去抓,却抓了个空,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臭小子,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我说不要你就不给了啊!
这时候不应该加钱往他兜里塞么,怎么给收回去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崔钰那兔崽子教出来的人也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死抠死抠!
舟四海暗暗腹诽,沉着脸把崔钰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骂得正爽快,就听那奴仆说:“舟老板,咱二爷说了,明个儿想请诸位客栈酒楼的老板一叙,共商讨菜谱的事儿,客来轩不在汉口县,老板们前去也不方便,所以才想借您酒楼一
第一百二十三章 蒸蛋糕和卖菜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