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在距离院门不远处停下,韩洛屈指在轮椅扶手上轻敲,眼底浮起的戾气让门口守着的奴仆丫鬟如置冰窖,浑身寒冻刺骨。
“连个院门都守不住的东西,留着又有何用,砍了,尸体丢老大老五院子里去。”
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他们是生是死。
那些奴仆丫鬟脸上霎时血色全无,里面是悦耳的丝竹管弦,外头却求饶声遍地,天堂跟地狱,仅仅一墙之隔。
韩洛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收回来的时候,他不耐听这群人叽叽歪歪诉说自己的苦衷,小人物有不得已,他们大人物活着就很轻松了?
敢抱着侥幸做墙头草,收取他人贿赂背叛主子,就该有承担风险的准备,这种背主的玩意儿到哪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他没牵连及其家人一并惩罚便,已算是仁慈。
韩洛对被罚众人的讨饶声充耳不闻,只低头旋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众人面如死灰。
没多久,阿良的手下便卸掉他们的下巴将他们全部拖走。
他们处理这种事情早已轻车驾熟,杀人定不能在韩洛的院子门口,血容易脏了他的地。
这时,里头的人估计也听到了院子门口的动静,靡靡之声逐渐停了下来。
先是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圆脸的丫鬟打开院子大门探头一看,跟满眼阴鸷狠戾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倒吸了口凉气,脖子像是被无形的一双手掐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喉咙里只会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过了半晌,她才找回舌头,跪趴在地上,吓得差点灵魂失窍,哆哆嗦嗦给韩洛请安:“奴、奴婢见、见过小侯爷。”
啪嗒,冷汗顺着鼻尖滴入土壤。
丫鬟浑身被冷汗浸透,给吓的。
她不敢抬头,便看不到韩洛此刻的表情,她心如鼓擂七上八下,偌大的院门口原本有十来个人守着,如今却空无一人。
他们究竟去了哪儿?
圆脸丫鬟不敢再想下去,此刻,她心里的恐惧感已经到达了顶峰,只要稍受刺激,就能两眼一闭晕过去。
丫鬟想求个痛快,韩洛偏不让她如意,就这样晾着她,自作聪明的下人往往会去揣摩上面的心思,从而脑补出一些事情出来。
显然,这个丫鬟就属于自以为聪明的那一挂,故而他无需开口,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
阿良不知从哪弄来的茶,韩洛抿了一口,苦不啦叽的,感觉没杨家小子胖媳妇晒的水果茶好喝。
只可惜谢雅淳那死丫头把几包茶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
他才尝了两次!
没人知道怼天怼地怼老子的韩小侯爷,最爱的便是甜味儿,临安偏甜的菜色,让他在江南有点乐不思蜀,尤其是客来轩的菜,真心比御厨做的美味。
想此,韩洛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要不要提前把杨家小子弄到燕京来?
燕京开一家客来轩好像也不错。
反正,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老朋友”么,就是崔家的人有点难搞,他只要一想到崔桓那个药罐子,就会勾起深藏在心底的各种不痛快。
韩洛捧着茶杯思绪有点飘远。
“小侯爷,她吓晕过去了。”阿良提醒道。
韩洛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那意思,拖走拖走。
阿良叹了口气,让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反正在定安候府当差,是整个燕京伢子买卖行里公认的“高危”行当,天天都有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多死几个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
阿良不担忧韩洛杀人如麻的恶臭名声,他是担心韩洛的疯病,自从江南回来,韩洛就多了一个习惯——爱出神。
每一次韩洛出神,眼底总会露出阿良看不懂的神色。
阿良十岁起便跟随在韩洛身边,幼时的韩洛不知道遭受过什么,不会笑,不会哭,更没什么朋友,整天阴着张脸,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脑海里全部被对韩家的恨意所占据。
直到韩洛十三岁,那次阿良被相爷调走,他并不知道韩洛发生了什么。
只听说,他在街巷中和吴俊远打了一架,回来时伤痕累累,几乎丢了半条命。
他和吴俊远的仇怨似乎就是在那时候结下的。
韩相爷大.发雷霆,将他身边的侍卫全部处死,又将他调回到韩洛身边。
但从那次之后,韩洛就好像正常了许多。
除了,对韩家的恨意。
韩洛恨韩家,韩家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韩成吉厌恶韩洛,却又对他十分忌惮,不敢对他下手,世子之位是韩成吉心甘情愿给韩洛的,但在阿良看来,韩成吉的行为更像是在补偿他什么。
韩洛的兄弟看不起韩洛的世子身份,总觉得他能成为世子,是因为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愚蠢的弟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