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来轩,饭菜难吃的要命,我看就是骗人的黑店!”伴随着刺耳的桌椅跟地板摩擦,碗碟乓啷哐啷被打翻摔成了碎片,汤汁汇聚成一滩,沿着桌子边缘滴落。
砸东西的那桌一共四人,个个穿得光鲜亮丽。
那个破口大骂的家伙拇指上戴着的翠玉扳指价值不菲,卖了足矣抵半个客来轩,除他之外,另外三人佩戴的物件也都大有来头。
若说他们是讹钱,好像也犯不着,一顿早膳才几个钱?
隔壁桌的食客被洒出的米粥波及,忍不住指责道:“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就算客来轩的饭菜不好吃,你也犯不着砸东西骂人呀!”
“关你屁事!”闹事的人翻了个白眼,他拿起桌上的粥碗,嗤笑,“就这,一晚白米粥要五文钱,里头是什么米,啊?就算是皇帝喝的粥也没他家的贵。”
说着,他将白粥倒入面条碗里,唇角眉梢颇为不屑。
“百人厨艺大会在即,我等慕名而来,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客来轩也不过如此,卖的都是噱头。”
“这就好比城东和城西卖同样的布,城东的老板会来事儿,重新整顿了铺子,请了唱戏的班子,不想着怎么做好布,净是走些旁门左道,卖的布却要比城西那家贵一倍,偏生有些人被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迷了眼,还当人家卖的良心,以为自己捡了便宜,你说,可笑不可笑?”
“嘿,那可不,听闻客来轩的厨子是个妇道人家。”
“怪不得,酒楼的掌勺,如此重职哪能交给一个女子,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也就石门镇地处偏僻,她能忽悠忽悠百姓,若是在酒楼林立大厨遍地的临安府,客来轩……呵,连个屁都不是。”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客来轩和梁十七贬得一无是处,连石门镇的百姓都被他们骂了进去。
在客来轩吃早膳的大多都是本地人,听到他们内涵当地百姓没见识,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往头顶冒。
脾气冲的人当即拍桌而起,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对着四人破口大骂:“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在客来轩撒野还骂我们镇民,真当我们不敢揍你!”
“兄弟们,来啊,把这些闹事的人赶出去!”有人捋起袖子看四人的眼神很是不善。
“哎哟喂,我好怕哦。”闹事的人表情浮夸做作,眼底却很是不屑,不知道是有所依仗,还是真有胆量。
就当双方起冲突即将要动手之际,一道清澈的嗓音从厨房传来:“慢着。”
梁十七挑开布帘缓步走出,她腰间绑着白布围裙,水蓝色的衣袖微微卷起,露出一短截白皙光滑的手臂。
闹事的四人看到梁十七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他们不着痕迹相互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摔碗的那位露出的神色有些复杂,有些不敢置信:“你就是客来轩的掌勺,厨娘梁十七?”
“是。”接过二丫递过来的帕子,梁十七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修长的手指,“诸位倒是挺闲,不准备百人厨艺大会,反而不辞辛苦大老远从临安跑来我店里闹事,怎么,怕我赢啊?”
四人闻言表情皆有所变化。
梁十七怎么知道他们来自临安?!
他们自觉掩饰的挺好,但梁十七从厨房出来不过是觑了他们一面,便猜到了他们的来历……
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然而梁十七下一句话,更是让他们面露惊骇,背脊不由得发凉。
就见她细细擦干净手指后,缓缓抬起头,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说:“叶家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你们去叶家的聚福楼闹上三天,我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闹得他们三天里生意做不成就好,如何?”
四人嘴角抽搐:“呵、呵呵,梁姑娘,你这话我们听不懂。”
梁十七含蓄一笑,柔软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响起:“你们听得懂也好,装糊涂也罢,这事儿我懒得跟你们计较,不过……”
“不过什么?”梁十七的未尽之言让他们莫名地紧张起来,心脏噗通噗通跳到了嗓子眼。
他们自个儿都觉得奇怪,梁十七明明看着是个挺秀气的姑娘,可她一抬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从容且威严,当她抬眸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扫向他们时,那种压迫性的气势扑面而来,仿佛站在他们眼前的不是一个厨娘,而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兵。
其实他们猜的也不算错,梁十七前世家境优渥,家里人个个为国家做事。
他们那个圈子,基本到了年纪都会被送去军营历练,梁十七也不例外。
不说军营里,国家级的元勋和首领十有八九都吃过她做的饭,见识多了,自然而然能学到一点。
如果说眼前是当朝一品官或
第一百七十章 没事找事的叶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