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起,金乌西陲,早出晚归的劳作者也在嬉笑怒骂声中各自回家,袅袅炊烟升腾,为这一天的忙碌画上一缕安逸恬淡。
苏州城,刘府,刘贝家。
刘贝,关云,张飞,三人围坐圆桌旁,桌上菜肴丰盛,鱼肉富足,美酒佳酿一杯接一杯。
下午的追打终究是在刘贝的心软之下收场,对的,是心软而不是腿软,他身体才不虚呢。跑几步就喘,也是因为六七斤的刀太重,跟他体力一定没有什么关系。
此时饭厅内正是一副宾主皆欢的模样,互相布菜斟酒,喝的正酣。既然酒都开了,又不能再埋回去,就直接喝了吧,心疼,疼一天,得喝酒压压。
美酒果然是不一样,入口醇厚,仔细品味又柔和细腻,香气充满整个口腔,不辣,甚至有些甘甜,很是神奇。
三人互相对视,尽皆喜笑颜开,刘贝举起酒碗庆贺今日的结拜。通过前身记忆的了解,他与这二人真的可以说是情同手足,因此就学习三国时期的桃园结义,在刘府的后花园义结金兰。
都说酒喝多了就是吹,陌生人转眼也能变兄弟,此时他们三人已经饮酒上头。
“哈哈,二弟!”
“大哥!”
“二哥!”
“三弟!”
“大哥!”
“二弟!”
“三哥!”
“二哥!”
“大弟!”
“二弟!”
......场面陷入一阵尴尬。
“等等,等等,我捋一捋,我是大哥,他是二哥,他是三弟......”
“他是三弟,他是大哥,我是二弟,二哥......”
刘贝思绪混乱,为了缓解尴尬,大袖一挥,直接跳过刚刚的阶段,拽上一句诗文:“哈哈哈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此情此景真是相得益彰啊,来二弟,三弟,我们干了!”
说完便邀请两人共同饮下,二人也不客气,直接一口闷。
未等他再次发言,张飞又双双缀缀的发话了:“哈哈,大哥,我们用的是碗,你喝糊涂了都,这也没有琵琶没有马,如若不然你让大嫂出来弹上一段也行。”
就你话多,显得你能耐是吧,没看出来我在化解气氛嘛,你是专门来拆台的吧,更何况,你还对你大嫂有心思啊,那是妇道人家,能在这场合出来弹琵琶吗,啥都不懂就乱说,好好的一个人可惜长了张嘴。
刘贝白眼一翻,顿时斥责一声叮嘱说道:“三弟啊,下次去别人家喝酒千万不要说让人家家眷给你弹琴,不然会被打死的。”
说完便伸手摸了摸张飞的头,长叹一口气看着关云说道:“我知道这孩子傻,但是没想到这么傻,真是苦了他双亲了。”
可是刚摸了一下,他就赫然变色,“张飞,你这憨货多久没洗头了?”
“大哥,我从来都不洗头,只是洗澡的时候冲一冲。洗头太麻烦了,我没那个耐性!”张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然后说完又添了一句:“还有啊,大哥,我父母双亲死好几年了,他们走的时候哭的可伤心了,口中一直念叨,人死如灯灭,眼不见心不烦。”
刘贝脑袋直冒黑线,傻孩子,那不是伤心,那是高兴的泪水。另外啊,我是真的问你多久没洗头吗,我让你这样回答了吗?
关云看刘贝一脸纠结忍耐,沉吟一下也是出声说道:“大哥,三弟性情淳朴,憨厚良善,就是性子比较直,有些玩闹,若是好好引导教育,一定能成才的。”
然后拉了拉刘贝的袖子,继续说道:“他一直在心里把你当做亲大哥,什么事都会听你的,只要你让他捉鸡,他就不会撵狗,你让他朝东他就不会往西。我的话他有时候都不听,但是唯独对大哥你言听计从。”
刘贝听了关云的话,看着眼前憨厚傻笑的张飞,也是内心柔软了一下,这孩子,还真是淳朴啊。
张飞也听见关云对他的评价,甚是欢喜,他就是只听大哥的,但现在再加上一个二哥吧,毕竟二哥人是丑了点,但是说话还蛮好听的。
没错,在他眼里,像大哥这样柔柔弱弱的书生形象才是好看的,关云的模样气度,在他眼里狗屁不是,幸好关云不晓得他的想法,不然可能也忍不住要追杀他了。
“嘿嘿,二哥你说的是,俺就听大哥的,他让俺捉鸡俺就捉鸡,让俺撵狗俺就撵狗。上次后院的大黑就是俺给打死的,俺知道大哥最喜欢它,所以怕大哥怪罪,就偷偷带回家煮吃了。”借着酒劲张飞发表内心的言论,谈兴正酣,一不小心把暗藏的小秘密泄露了出来。
刘贝顿时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刚刚内心的柔软是多余的,就该铁石心肠才对,然后看着张飞微微颤颤的说道:“算了,埋了吧,他没救了。”
 
第2章 张飞,又是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