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也注意到了长巷的人影。
那抹人影微微弓着腰，缓慢的好像是行走不便的姿势的移动着。
白芍觉得熟悉，执着琉璃灯便接近了人影。
当走到离人影约两三米时，白芍突然停下了步伐，整个人抖的犹如秋日里的落叶一般，手中滑落的琉璃灯轰然摔落在雪地里，已然磕碰出一个缺角。
晏卿看着白芍突然停住抖得如秋风落叶，人影也停止了行动，与白芍对立相望着。
好奇白芍面前等的人是不是已经来到。
晏卿走下台阶也慢慢向二人走来，待行到白芍身后约摸几步远时，也停下了前进的步子。
白芍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日还娇气美丽的小姐，此刻犹如枯萎开败的花朵一般伤痕累累。
那身上的痕迹，破碎撕扯的衣不蔽体的衣服，血肉模糊的双手，那指印红肿的脸。
都在告诉白芍，小姐离开了自己之后经历了怎么可怖可怕的事情。
白芍红着眼眶手抖着去解身上斗篷的带子，却总是解不开那个结。
白芍急得去扯那个结，泪珠也不争气的开始大颗滚落。
虞瑶看着白芍终于扯落那个结，颤抖的给她披上斗篷，但还是忍不住哽咽的抱着她哭出了声。
“……小姐……”
虞瑶微微侧头看向了白芍身后几步垂眸沉默站着的晏卿。
晏卿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老虎的糖人，他的眸子隔着风雪看不真切，但那个糖人老虎在风雪中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和突兀。
虞瑶抬眸看着晏卿：“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晏卿点头。
“离开糖人摊的时候你有没有一刻想过沈瑶的存在。”
虞瑶眸子里如墨一般幽深，眸中冷漠的如这雪夜，
晏卿是因为看到桃枝丫环才会出去找沈歌，在朱雀楼遇到落难的沈歌，伸出援手救了沈歌，那晏卿在那朱雀楼中看着沈歌可有想过不告而别的她，可有想过她在摊位上是怎么想着的。
这个雪夜可有想过她是怎么度过的。
在这寒冷的雪夜，可有想过沈瑶的存在，可还记得一个月的相伴，可还记得今日的烟花之约。
哪怕记过一刻。
晏卿垂着眸，雪花落在他鸦黑的睫毛上，不出声沉默在雪夜里。
手中琥珀色的糖人也渐渐落满雪花。
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的离去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不知道她遭遇了如此的事，不知道自己离开糖人摊子时虞瑶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垂眸看着那个小老虎的糖人，心里好像有虫子在慢慢啃噬，又好像被谁攥住无法呼吸，喉咙也无法出声的去回答那个问题。
好像这个问题本就无法回答。
白芍感觉到虞瑶和晏卿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她更关心虞瑶手上的伤和身体。
“走，小姐我们回家。”白芍红着眼小心搀扶着虞瑶与晏卿擦肩而过。
晏卿被白芍擦肩而过撞到肩膀时，手中的糖人也因为身体的倾斜从手中脱离出去，落到雪地里四分五裂。
小老虎的脑袋也碎成了很多快，晏卿慢慢蹲下身在雪地里去找寻糖人碎片想要努力拼凑一个完整的糖人。
第二十一章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