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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奈兮醒来,余光里那蚊子叮的包红得发胀,她也没再想起床请安的礼节,径直又睡了过去。
      她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小叶子的声音,困意太重,又身心俱疲地经受了昨日里皇帝不疼爱,未得赏赐的打击。再加上太后说得前尘往事,她脑子里乱得如同春节糊春联的浆糊般。她实在起不了身。
      捏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对两个婢女说,“你们…去,不用管……我…”说完,一头埋在床缝里,不管两个人怎么说,她都不再动弹了。
      蓉蓉和行香倒是没什么事,两人代替奈兮跟小叶子交谈,等回了殿中,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狂喜,一脸的心花怒放,压低了笑声,不让奈兮听到,以防打扰她休息。
      自己身边的奴婢,什么德行奈兮能不清楚?
      她顿时困意全无,纵管她才休息不到七个小时,她依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即使没有胭脂的涂抹,她脸上残留的红晕依旧未消散。
      她迈着一跳三丈高的步伐,欣喜若狂地走向那被红色方布盖着的四方盘子。
      蓉蓉笑嘻嘻地打趣她道,“刚才小叶子来到时候,可是怎么喊都不起呀,现在恨不得马上扒开它看看里边有什么!”
      奈兮被她的一席话说得愈加想看看这里边的东西到底有多宝贝,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眉头舒展得似柳条叶子,轻轻一弯,便是那嬉笑眉欢。
      她两脚轻碰蓉蓉和行香,“你俩啥都不要说,先让本公主猜一猜!”
      她说得哈喇子都快流到红巾上了,“是不是黄金百两?”她转念一想,直接送黄金不符合皇上雍容华贵的气质,更配不上他高雅无双的审美。
      抱怨但又含着亲昵说道,“肯定不是,父皇那个小老头儿,才不会直接给黄金。
      会不会是他送的金钗首饰?”
      她微微睁眼,只留一个缝隙,瞧那俩人的表情,没有异常,她俩除了高兴亦没有其他多余的面部色彩,她又把眼睛合上。
      “希望父皇送的东西可以换好多好多钱!”她悄悄打开红巾下的一个缝隙,金光从缝中泄出,她拿另一手挡了挡眼,“哎呦呵,快闪瞎本公主的眼吧!”
      她猛地把那金光上的红盖头掀掉,且大失所望,里边不是金银珠宝,也没有良田票子。
      她亲爱的皇帝父亲给她又做了一件金光闪闪的衣裳,比上一件更夸张,更无法让常人接受。
      奈兮扯着衣服,心如死灰,有气无力地咬牙切齿说到,“这衣服里的金线是不是用金子做的?可以抽下来换钱吗?”
      金华殿这个月在池塘边又搭建了一个小亭子,奈兮看到账本的时候,眼泪哗啦啦掉下来,入不敷出!
      她心里痛骂纯若,“闲着没事建那个亭子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宫中收入多少吗!建亭子住人喂蚊子吗!”
      她越想越气,可还欠着包工头不少钱,让她当心一心一意扑在敛财上。
      奈兮拿走衣服,交给行香,让她找个眼不见心静的地方放起来!
      衣服拿走后,盘子上还放着一堆闪着金光,虽其貌不扬,但在奈兮心里是最好看的东西——金子。
      金子旁还放着一个令牌,她财迷得入神地死盯着那黄金,“这令牌要干什么使?也可以当黄金换钱花?”
      蓉蓉摇摇头,“这可是比黄金更金贵的东西,是出宫令!”
      奈兮不解,“皇帝去上茅房还需要令牌?皇帝老儿这是把自己***忘这里边了,你赶紧给父皇送去,让他安心上厕所。”
      蓉蓉目瞪口呆,伸手拿起出宫令,把令牌翻了一个面,奈兮顿时羞愧难当,“这个出宫啊,不是那个出恭,本公主理解错了,错了。
      难怪老和尚常说,钱迷心窍,当真是存在的呀!
      本公主一时心里只有这一盘黄金了。不过,那皇帝送出宫令干什么?莫非咱可以出去玩了?”
      行香放好衣服走来,听到出去玩的表情跟奈兮见到钱一样兴奋,“是呀,小叶子说了,皇帝念公主大病初愈,一直待在皇宫里怕公主憋出毛病来,让公主出宫好好放松一下心。”
      奈兮欣慰地拿着出宫令,“这皇帝也会是个好父亲啊!但他一定是个好儿子,皇祖母一个出马,顶得上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真锋利啊!”
      “蓉蓉,你去把包工头请来,本公主要赏工钱。”
      待包工头赶来,已是这日酉时一刻。
      奈兮看着自己厨房中做饭的厨子,早就忘了要给包工头结算工钱这回事。
      至于她宫里的厨子,也是拿了黄金后新招来的,若是报到皇后那里,不知会掀起多大风波。<

第7章:填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