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最后是一个人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铁站。看着眼前的这熟悉的一切，他几乎是要在这一刻落下泪来。
可是，这样熟悉的场景之中，却是没有任何他预想到的话语和人，有的，就之后身后还在追杀着他的那些神明。
最后空空荡荡的城市和空空荡荡的身旁，不管是被抓走的芽衣还是失散了的初雪和陆九渊，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让王晨在这一刻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
仿佛他会给她们带来厄运一般，她们离开，失散，甚至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你在为你自己的弱小感到后悔么？”
王晨定睛看去，赫然是那老神王的残魂！
“不尽然，我或许是因为我有了这种力量而后悔。”
“哦？”老神王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觉得力量是多余的人么？怎么？你开始害怕了？”
“不，我觉得这并不是恐惧，更多的……应该是厌倦吧。”王晨摇头轻叹：“我厌倦了我身上的这份责任，厌倦了我持有的力量，厌倦了每天为了他人而战的生活，这所有的一切，都令我不快，非常的不快，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人的规划下行进一般……”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很简单，你只要脱离为了他人而战的目的就是了。不再保护任何人，只要守护住身边的人不就好了？那些人的死活，与你何干？就算是你，也是可以践踏他们的生命。而你现在，就算是守护着他们，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没有感恩，没有谢意，就像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升米恩，斗米仇。若是有一天你做的不如从前，他们就只会嫌恶你而已。只有某天他们发现，你真的可以不再保护他们，甚至你也可以践踏他们的生命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当初被你守护时的那份安全的珍贵。”
老神王冷笑着说道：“这就是我不喜欢你们人类的原因。你们并非善类，却非要给自己加上正义的标签；就算是行着龌龊之事，也要标榜自己是事出有因。而我们，作恶就是作恶，行善便是行善，不立牌坊，不装清高。这才是原本的样子。”
“您说的对。”出奇的，王晨点下了头。
如果不是为了守护那个城市，王晨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如果不是为了守护那个城市，初雪和陆九渊由何至于冒着如此的危险？而如果不是为了守护眼前的这个基地之中的难民，芽衣又怎么会被拉塞尔抓走？
“你明白就好，尽管你是弑神者，杀死神明的确是你的作为一个人类的特权，但是，如何行使这份权利，不是别人有权干涉的。那是握在你自己手中的力量，如果你连使用这个都是不会的话，那么你根本不可能……能够看到光明。”老神王意味深长的说着，忽然发出了低笑：“那些家伙来了。你不动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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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章 众叛亲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