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稳定留国内政有功,即便专权独断,偶有僭越,也不该是他陈先照刺杀有功之臣的理由!”
“偶有?严贼就差坐到那张龙椅上了!有志之士除贼保国,何错之有?”
“笑话!留国皇帝年幼不懂事,将国家大事交给这样一个孩子,国将不国,若无严相,留国怕是早该亡了!”
“皇帝年幼,那就更需要贤臣辅佐,而不是像他严疏这般架空皇帝,一国一姓,乃是正统,用得着他严疏如此独断?”
“哦?你这么一说,其实这留国便是改姓严也无不可啊。”
“胡说八道!那是篡位!朝纲不正何以正天下?”
“你又怎知天下不是苦陈氏久已?”
李七言三人跟在王元的身后,沿着侧边的小道朝着看台前方走去,还未走到,台上的辩论声已经传了过来。
走出小道后,整个遇仙台的景况便跃入眼帘。
看台共有十层台阶,此时三面都是座无虚席,李七言大致估算了一下,云山书院的学子应有千余人。
若是在这底下装个炸弹,绝对能将书院一锅端了。
正对着辩论双方的那一面,前头特地安排了不同的一排座位,坐着九个或老或幼的男女,应当是书院的先生们,正饶有兴致地听着。
“我们坐哪?”
李七言轻声问道,听着台上的辩论,书院之中有支持皇室的,却也不乏严疏的支持者。
这万一坐错了位置,搞不好就要被严疏的粉丝给打了。
“在那边,跟我来。”
王元观望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带着三人朝一侧的座位走了过去。
李七言快步跟上,视线里看到了一个正朝他们招手的稚童,看样子竟只有五六岁。
“王师兄,你可回来了,再晚点可就赶不上了。”
稚童见王元终于回来,高兴地拉着他低声说道,在他身后的位置还有不少人看到王元的到来,也纷纷对他点头致意。
场中正在辩论,众人也不便客套,王元施了一礼便拉着稚童走到角落的位置。
“小仲,现在怎么样,哪边占了上风?”
“都跑题了,哪有什么上不上风的,一开始只是讨论书院该不该出手保下照哥,现在都快变成给严老贼论功行赏了。”
稚童气得鼓起了脸庞,分外有趣。
“都怪爷爷好端端地让师兄去接那废材小王爷,不然现在站在台上的就是王师兄你,而不是谷师兄和周师兄了。”
啥?
废材?
李七言陡然竖起眉头,对自己被称为废材很不满意。
“小仲!不可无礼!”
王元也知稚童失礼,忙低声呵斥,转身朝李七言致歉道:
“童言无忌,李师弟不必介怀。”
“呀…这就是那废材小王爷吗?看着也挺人模狗样的啊!”
你丫才人模狗样!
李七言心中暗骂mmp,脸上则是笑眯眯地笑道:
“王师兄多虑了,我怎会和一小屁孩置气。”
你这分明就是介意了…
王元苦笑着对稚童说道:
“小仲,去搬几张小椅来。”
“好嘞,我这就去!”
“青衣,去帮忙。”
“是。”
看王元这么自然地使唤一个小娃娃去搬椅子,李七言有些不明白,便让青衣跟上去帮一把。
“小仲是先生的孙儿,天生神力,几张椅子还是能搬动的,李师弟不必担心。”
王元赞许地看他一眼,解释一句便心无旁骛地开始听起场上的辩论。
原来如此…
李七言恍然大悟,也将目光投向场内。
只有赵轩乐完全没有兴趣,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狂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