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上了酒，再给自己倒满，他端起酒杯说：“老炎，李昌，现在的形势，没法给你们大张旗鼓饯行，只能悄悄的做，不过在这里我们可以放开，今天我已经把二楼包了，来，这杯酒祝你们二位一路顺风。”
两人端起酒杯和洪戈文碰了之后，大家都一饮而尽。
洪戈文又给两人掺满一杯酒，他端起酒杯对陈义和说：“老炎，这杯酒我先敬你，我刚军校毕业，啥子都不懂，要不是得你的帮助，我洪戈文也到不了今天，这杯酒感谢你。”
陈义和端起酒说：“戈文，你说到哪里去了，我陈义和能有今天，还不是蒙你多提携，如果不是你的提携，我哪里得到这个少校军衔。”
“喝。”洪戈文说，两人喝了一杯。
洪戈文又给陈义和满上，再给自己满上，他端酒对李昌说：“来，李昌，这杯敬你，你是做侦察的料，我真的舍不得你走。”
“团长，我有现在的局面都是你的培养，我和老炎很希望你也一起走，但其实我们都晓得你是有信仰的人，不像我们随便混烂农，感谢你把我从丘儿培养成了军官。”
“喝。”两人又一饮而尽。
洪戈文又提议三人一起敬莽子。
喝了敬莽子的酒后，洪戈文又给两人掺满了酒，再给自己满上，然后站起身，郑重其事地对二人说：“最后，有句关键的话。”
陈义和和李昌见洪戈文脸色郑重，也都站起身来。
洪戈文说：“你们回川军去，我还要随武汉国民革命军去打仗，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也许再见面时我们又成了一家人，但也有可能我们会成为敌人，那时我们在战场上各为其主，不会留情，但是战场之下，我们还是好兄弟，大家不要忘记了袍哥情义。”
洪戈文这句话，让陈义和和李昌流下泪来。陈义和说：“戈文，好，我们一言为定，如果违背誓言，袍哥三刀六眼，绝不拉稀摆带。”
李昌说：“团长，我不希望我们成为对立的一方，如果真的成为对立一方，我们也要先摆一下，看看到底哪个有道理，如果我们有道理，你就到我们这里来，如果你有道理，我们就到你这里去，如何？”
洪戈文说：“那就依李昌说的，先礼，如果谁都说不服谁，我们再兵，还是那句话，不要忘了袍哥情义。”
三人将酒一饮而尽。
这场酒并不尽兴，虽然这层楼已经被包下来，但大家还是小声划着拳，小声说着话，生怕声音被传到楼下。
陈义和和李昌在第三天凌晨换上便衣溜出了营房。
陈，李两人当天缺席“四操三讲”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因为一个是参谋长，一个是团属特务排长，都是团部人员，战士们一天见不到他们也很正常。
第二天，战士们已经有了困惑，第三天就开始交头接耳大肆谈论了。
范大河悄悄问洪戈文关于陈义和和李昌两人的去向。洪戈文自然不能告诉他，又不想骗他，只让他不要管：“大河，人各有志，这件事你就不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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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见面时，可能是家人，也可能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