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不明。
“薄秋你来的正好。”北帝免去男人行礼,笑盈盈道:“孤还正愁如何处置今日之事,你可有想法?”
温愁因闻声一顿,余光里男人从容地落座在他跟前的座位。
这场面,倒像他跪的是楚薄秋一般。
“此事龌龊,臣本不该插手,”楚薄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轻敲,眼尾微微上挑,略显慵懒,“可偏偏这污糟事,沾上了臣妹。”
北琨盯着男人的背影不由咽口水,从前楚薄秋当他老师时,不说话显得冷肃,一开口整个人的感觉就像要吃人。
他都不敢想象阿楚那样娇娇柔柔的小姑娘,是怎样被这样可怕的人养大的。
“宁王孝道,不如就将封地先暂时交予臣保管,待宁王与永安王之女成亲,臣再将封地归还。”楚薄秋垂下眼睑,俯视跪在他跟前的人。
温愁因拳头一紧,潭州交给北帝会被发现端倪,可若交给楚薄秋不就等于将自己的把柄拱手上交?
当今北莽的军力共五股,掌握在两人手中,榆梅长公主三股,楚薄秋两股。
若楚薄秋再将他父王留给他的私兵纳为己有,那这北莽的天,只怕稳稳落于楚家之手。
“至于永安王之女……”
“薄秋你只管说。”
北帝欣赏地盯着楚薄秋,觉得自己的儿子要是有他一般杀伐果断就好了。
他那嫡出的俩儿子,一个傻,一个疯,半点没有他的帝王气概。
司德顺忙伏下身子听候处置,余光里楚薄秋的云锦长靴漫不经心地点地,像点在她心头一样难熬。
“此女秽乱寿宴,勾引皇室宗亲,毫无郡主仪范,臣认为,该褫夺郡主封号。”
北帝愣了下,楚薄秋的意思想要永安王和宁王结亲,又定下褫夺封号这么大的罪名。
这日后北莽的达官贵族,只怕都不会用正眼看待两个王府。
“老师此议甚好!”北琨拍案叫绝,又被北帝瞪回去。
北帝叹了口气,佯装无奈,“永安王,你教女无方,褫夺封号,也算给你们王府一个教训了。”
楚薄秋此行其实颇合他意,北莽王朝过去三王鼎立,可前些年穆王获罪身死,如今朝堂唯有二王,难免失衡。
司德顺失身给了宁王,嫁给他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么褫夺封号,便是一同打压了两个王府的势力。
“孽女!”永安王在一旁听得血热,一骨碌爬起身就给了女子一巴掌。
永安王出身草莽,不像宁王的爵位与皇室沾边,他这个爵位是一刀一枪跟随先帝打下来的。
司德顺挨着父亲的打骂,被吓得浑身抽搐。
“永安王冷静。”北泉忙去拦着,可永安王力气大得多,一下就将他撩倒在地,险些翻了个跟头。
“噗……”北琨见兄长这般滑稽,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都住手!”北帝见大儿子如此老实,心里是又气又想笑。
永安王身材魁梧壮实,此刻揍人的行为一停,气的他呼吸声又粗又急。
司德顺伏在地上抽泣发抖,她的脸被打得又红又肿,活像个猪头。
温愁因仅仅是嫌弃地扫了一眼,就飞速移开。
楚薄秋唇角漾出几分兴味,漫不经心道:“永安王就算大打出手,也抵不了褫夺封号的罪。”
“臣接受宰辅的提议,可今日之事不仅毁了郡主,更殃及了楚家小姐,”温愁因垂下的眼睑缓缓抬起,语气温和:“臣愿意以正妃之礼迎暮清过门,与郡主,花开并蒂。”
殿上的所有人皆是一怔。
楚薄秋腾空的手指一顿,黑白分明的眸子微沉,落在了温愁因认真的脸上。
花、开、并、蒂?
第8章 花开并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