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清拿你身份为由不让你进门,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秦柔呼吸一滞,她的确庶出,主母多年未孕,就将她从姨娘身边抱养走,名义上她虽是嫡女,可实际上,她的确算不得名正言顺的嫡出。
要是拿这身份,不说过不了楚暮清这关,连天下悠悠之口都堵不住。
哪里配得上权势滔天的当朝宰辅?
司德顺见她反应,腰杆挺得更直了些,“若是你将楚暮清除了,不仅少了一个唱反调的人,我再让我爹收你做义女,日后永安王府为你撑腰,谁还敢多舌你与宰辅的婚事呢?”
秦柔眼波流转,表面镇定,可到底还是心动了。
“再说,向楚暮清动手这事,并不需要你去找人手,我王府自有高手加持,你只需将你爹的令牌交予我,让人手顺利出城就行。”
司德顺虽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想着等日后事成,就把郡守令牌作为罪证,将此事推到秦家身上,她永安王府自是明哲保身。
可秦柔自小在主母底下长大的,最会剖析人心,哪里不懂司德顺的小心思。
她只会笑司德顺愚蠢,用这点花花肠子来糊弄她。
不过在她心里,楚暮清此人的确留不得。
倒不是担心这人会阻拦她与楚薄秋的婚事,而是…楚薄秋看楚暮清的眼神…太不像兄长看妹妹的眼神了。
区区郡守令牌,得来倒是不难。
只是一昧听司德顺的计策定是不成,她也得从中搅一搅浑水。
秦柔抬眸,与柴房中的人对视相笑:“既然如此,那妹妹便大胆一次,听由姐姐做主了。”
……
与此同时,官驿内。
女子听了楚薄秋的话思索片刻,她当夜离开时,曾嘱咐岁岁要装作她还在府中的场景,不要打草惊蛇,让人知道她偷偷去了中州。
所以那份她根本不知道何时送了的礼,应当是被岁岁收下了。
“楚薄秋,我只比你晚了半日离开,根本不知道温愁因什么时候送了礼,许是府中人弄错了才误收的。”
暮清还是很讲义气,没把岁岁供出来。
楚薄秋闻言失了神,心中有些懊恼,原来这些日子他的不快与愤懑都仅仅是场误会引起的。
“也就你,”暮清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拳头重重捶了几下他的胸膛,撒气道:“简直跟话本子里的小女娘一样,不爱听人解释、蛮横无理、小心眼!”
楚薄秋愣了愣,他堂堂一介手握权势的宰辅,居然被说成话本里蛮横无理的小女娘?
暮清骂出几句后才觉得心里的委屈消散许多,而胸前的疼痛又开始泛滥。
“嘶。”
楚薄秋见状忙将她打横抱起,小心地放到榻上。
“伤口裂开了。”
暮清的衣襟处泛出几点血色,楚薄秋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去剥她的衣裳。
“你干嘛。”
她忙打开面前这手,小声喝止。
他神情正经,“伤口裂了,我得给你换药。”
“你……”暮清忙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耳尖通红,“这衣服你换的?”
他微微一愣,如实说:“惊雀换的。”
暮清松了口气,她知道惊雀是楚薄秋暗卫中唯一会医术的姑娘家。
“我自己换吧。”
“不行。”楚薄秋拒绝的干脆,理由充分:“你没换过药,等下失了手,伤口会发炎。”
换个药而已,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自己解衣裳吧。”
第21章 堵天下悠悠之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