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北帝联想了下自家儿子大失禁的场面,顿时觉得嘴里的糖炒栗子都不香了。
“阿濯这是向咱们告状啊。”
男人将栗子搁在桌上,思量后便很快得出结论:“不可能是永安王。”
……
泥泞江道的石拱桥上站了一群人,为首的北泉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是不是阿归那小子骂本宫了。”
楚薄秋瞥了眼他,果断道:“不会。”
“为什么?”北泉盯着男人的后脑勺,不明所以。
楚薄秋直言:“凭你们俩的关系,他不可能想起你。”
北泉:……
本宫说怎么天上不下雨了,原来是你给本宫整无语了。
“引起洪涝的原因,只怕并非完全因为天灾。”楚薄秋睨着远方静得如同死水一般的江面。
一旁的鄢忍不解,“宰辅为何出此见解?”
温愁因看了眼神情略显瑟缩的卫居,一言不发。
楚薄秋见站在一起的鄢、温二人,不可控地想起昨夜暮清吃醋和醉酒的模样,他嘴角止不住上扬,底气足了许多:“你们自是不知,未曾真正经历过,又怎么能明白本宰辅的感受。”
鄢忍一懵,他刚才问的好像是洪涝的问题吧?
怎么楚薄秋的神情看上去一种极为瞧不起人的张狂与得意?
区区洪涝,也值得他这般骄傲?
“卫刺史。”
楚薄秋一道呼唤惹得卫居吓了一跳,忙应承:“宰辅有何吩咐?”
“中州百姓开垦土地情况如何?”
卫居神经绷紧,答:“百姓都是按照官府规矩,开垦使用土地。”
“是吗?”楚薄秋的眼神微冷,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自、自然是的。”卫居咽了两下口水,余光不断瞟向不动如山的温愁因。
“宰辅,本王瞧这江面虽上升许多,但如今瞧上去倒很平静,洪涝是否已平息?”
温愁因及时转移话题,卫居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宁王瞧着风平浪静,是被表象骗过了,”楚薄秋掀开眼皮,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未知的寒意,“有时江面越平静,人就越放松警惕,殊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宁王眸色一沉,他分明感知到楚薄秋言语中暗藏深意,却又摸索不出个所以然。
卫居则是哽着脖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楚薄秋说的开垦土地一事,他的确在那上面动了手脚。
若是让人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他不仅刺史做到了头,只怕还会遭受灭顶之灾。
真要有那一天,只怕国公府也保不住他了。
北泉闻言皱眉,“依你看,现在要如何对应?”
“先召集中州大小官员,现在不仅需要国库赈灾,还需大量人力。”楚薄秋沉声回答。
北泉点头,对卫居吩咐:“二舅舅,你先去下令召集官员。”
卫居忙应声,逃似般一股脑跑了去。
楚薄秋盯着男人仓皇的背影,朝暗处里的昼怀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跟了上去。
北泉下桥时一边撩开袍角,一边关心道:“你给姑姑送的飞羽令里可交代清楚刺杀一事了?”
鄢忍也望了过去,却发现楚薄秋脚步一顿,神情有一瞬间的破绽,又很快掩藏过去。
“交代清楚了。”
北泉见楚薄秋唇角带笑,他自己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神情过于憨厚,“想必姑姑和父皇定是十分担忧咱们这趟中州之行。”
楚薄秋笑嗯了声,随口应付:“你说的对。”
第40章 风平浪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