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一脸风轻云淡且理所当然，“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03
今天，在假身份底下轮值的是Harry。
是啊，是啊，没错，这就是很辛苦的一点。圣诞节，每个人都要回家，但是Bathilda回老家参加某个曾侄孙的成人礼，弗朗西斯·巴沙特如果不想跟着去参加那些东西，就理所应当地留在Hogwarts，由校长和教授们看顾，然后要么和剩下的Slytherin们打交道，准备礼物交际，要么去校长室借书看，写下一下关于老校长的近况寄到纽蒙迦德。
对Harry来说，圣诞节只不过是不用那么紧绷的周末罢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在Regulus也回家过节后，他和Draco终于不用困在一张床内说话了，他们也可以将食物拿到房内吃了。
如果圣诞节他们甚至不能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这个圣诞节也太可悲了。
“好了，”将最后一点老校长的近期概括写完，Harry将这封用德语写的信封进金属打造的圆筒里，与他准备的好的圣诞礼物一起打包好，就站起身，准备去猫头鹰棚寄信，“Draco，我会拿午饭回来，你有什么想吃的？”
躺在床帐之中，和被子纠缠的Malfoy家长子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声音。冬天了，谁都更愿意待在被子里，如果不是想早点把书还给校长，Harry也不太想爬起来拆礼物、还书、写信。
“我就当你需要一份牛排或者一些烤鸡腿吧无奈地说，并顺手拉开床帘，给Draco捏好被子，这才换成假脸，晃晃悠悠地走出寝室。
圣诞节既是假期，也是个社交季，Slytherin里留下来的人少得可怜，这使得他可以一路哼着歌去往厨房。而当他穿过那到处挪动的楼梯时，歌声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回过头，狐疑地看了看身后那些画像与大大小小的门。
“……奇怪？”Harry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后才又继续走他的路了。
…………
“虽然我确实对我们可爱的小弗朗西斯做过追踪之类的事情，”Sirius抱着双臂，躲在一扇空教室门后说，“但是我觉得把我的热情翻三倍，怕是也没有你现在的眼神这么火热，你是不是对美少年有不可启齿的企图？如果有，请提前说，我好躲开，以免James与Evans将我一起掐死。”
漂浮在他身旁的男人闻言一阵恍惚，有那么一两秒，Sirius觉得他看起来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倒下。
他看起来身形较为凝固了一些——哦，并不是看起来，而是确实凝固了一些，因为就在下一秒，他就伸手给了Sirius后脑勺一下：“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语气来称呼他——看在梅林的份上，我才要问，你为什么追踪他？”
他听上去像个质问不安分男孩的老头s咧咧嘴。
“这种问题我以为你自己就知道，”Sirius虽然挂着假笑，却是用法语嘲讽着男人，如果不是老校长建议他在这一天里谨慎言行，他也不用如此饶舌地和这个男人说话，“毕竟，您看起来睿智且不在乎我的想法？”
“快二十年了，我不想回忆这个年纪的小鬼们都在想什么，”男人不客气地说，“我以为你这个年纪，或者是说，你本人，现在最热衷的事情就是找鼻涕精的麻烦，或者谋划当天晚上去哪里夜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Sirius不得不承认，除开巴沙特的部分，这男人说的‘日常活动倒是一个字都没错。
“但是刚才就是你让我跟着他，”Sirius指出这一点，他甩着手里的次等隐形衣道，“我们难道不是在干一样的事情？”
他在回寝室的路上正好看见巴沙特不知道要去哪儿，而他身后的男人就好像吃错药一样让他赶紧跟上去，他要知道巴沙特是要去哪儿。
男人一脸‘这怎么一样的表情：“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说着，他命令Sirius，“抬抬你尊贵的脚，跟上去，年轻的先生，他走路不慢。”
Sirius一边窜出去，一边按捺好奇心，假作不在意地问他：“——哦，在校长室，你还说你不认识他，现在你让我们追在他后面。”
“没什么‘哦的，对着Dumbledore，我当然要那样说，”男人一点也不觉得撒谎可耻，“我不能让这孩子和一个奇怪的未来来客扯上关系。”
“那你不怕我告诉Dumbledore？”Sirius摸索着下巴，“——你叫他孩子？你比我们到底大了多少岁？”
在他的设想里，能这么了解他的人，有很大可能与他岁数相差不大，而小弗朗西斯虽然被叫做James的心肝小宝贝，却只比他们小一岁而已。
男人的回答是嗤笑一声。
“我们都知道Dumbledore并不可信，”他说，“你爸爸一定教导过你——不要轻易相信一个那样聪明、强大、甚至轻易就可以手握权利的人。要我说，他们也许本性良善，可天才和偏执狂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
Sirius默不作声——他确实听过这句话。而就算成为Gryffindor，这种观念也未曾退却，他和James是朋友，愿意为James做任何事情，可他不会和James一样把Dumbledore奉若神明。
“看来你真的认识我。”他若有所思地道。
这样的想法他从未和什么人说过，连James也不知道。
“这不是重点，”男人催促道，声音越来越大，“你要把他跟丢了！快动动你的脚，跟上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现在是十一点半，”Sirius敷衍道，“他大概是去厨房拿吃的，或者自己做饭，他手艺可好。”
男人瞪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或者是对他的话抱有怀疑：“你怎么知道？”
Sirius咧嘴一笑：“你在开玩笑？我为了抓出他的小秘密跟踪他一个半学期了
男人露出了一个被蜜蜂扎了的表情，并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低声哀嚎了起来。
“跟踪他一个半学期？梅林啊，放过我吧。”
Sirius觉得这委实很有趣，上下左右地看了男人几眼。就在刚才，这男人还一副‘我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是一提到巴沙特，就变成了一个会哀嚎的可怜虫，看上去在意的不行。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状似地问，“他又不会因为我对你生气。”
“他——会——的。”男人在自己的巴掌里拉长着声音回答道。
Sirius：“……？”
04
“他看起来就是拿了个篮子，装了食物打算回去吃，”在看着男孩从厨房出口处的画像离开后，Sirius站在拐角处打了个呵欠，不是说他对了解巴沙特不感兴趣，但是他现在更想去大厅吃点东西，再回去拆礼物，补个觉，而不是每时每刻都跟在学弟身后，“他以前就喜欢拿食物回地窖——我还真不知道以Regulus的个性，是怎么忍受有人在卧室吃东西的，他在这方面像我妈妈，比较讲究礼节。”
“他和Regulus一个寝室？”男人的声音极力克制，但Sirius还是从中听到震惊，“Regulus还允许他在卧室吃东西？”
“虽然不想承认，即使他身上的秘密多的能堆成山，但他可相当人见人爱，”Sirius晃荡着手里的魔杖，扯了扯嘴角，“James、Lily、Remus、Regulus……怎么，你不知道这个吗？”
这家伙甚至知道他在便利店和一个男孩来了一段儿，却不知道这个？
“不，”男人反驳地很快，“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们当然会喜欢那个孩子，”他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了前方那个背影上，好像看不够似的，“他聪明、有礼、脾气又好，长得可爱，他当然人见人爱。当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爱？”Sirius故意说，“我倒是觉得，说他漂亮、迷人更贴切。”
男人的脸色又扭曲了一下，又一巴掌呼了下来。
“你最好尊重他，”他硬邦邦地说，“不然等我有幸完全成为实体，你会知道自己遭遇什么——别让我再看见你对他这么轻佻！”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又夹杂着恼火的表情。
“这不叫轻佻，”Sirius很高兴自己触碰到了男人的怒点，“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你能说他不漂亮吗？你能说他不迷人吗？”
“他是你的——”男人一时间差点岔了气，最后重重地咬在一个词上，“——学弟！你不能说他漂亮迷人！”说着，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几乎在低声咆哮了，“他比你小，还是个孩子！”
“噢天呐，”Sirius大笑起来，“你是什么年代来的老古板？不过是小一岁而已，他已经三年级了！你知道有多少人三年级就和不同年龄的人约会吗？”
“我不管你三年级和多少女生亲过嘴，或者和多少男生有过隐秘关系，”男人的脸都绿了，呵斥道，“不要——绝对不要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管好你的手，不要去撩拨他。”
“你这话说得太奇怪了，”介于到男人扇在他后脑勺的两巴掌，Sirius看他发绿的脸就觉得心情愉快，不过他此时更想套一些信息出来，“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是我惹上了就收拾不了的吗？你不是也对他很关注？还让我跟踪他？还有，你对撩拨的定义是什么？”
“意思是你需要稳重地对待他，不要对他动手动脚，态度也不要模棱两可，忽冷忽热，”男人冷笑道，“我知道你都会玩什么把戏——你别想像是对其他人一样，博取他的好感只是为了玩玩，最后伤害他的感情。”
“听上去你倒是觉得他软弱可欺，”Sirius挑眉道，“真是个不错的笑话，我会说给James听的，他一直觉得小弗朗西斯需要呵护。”
“这和他能不能打没关系，”男人的面色和缓了一些，但Sirius判断不出刚才的话是哪里牵动了他，“他能保护他自己，但你——但他还是我要保护的对象。”
第 320 章 抽奖番外·圣诞愿望（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