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小胖墩竟然捧着肚子“哎哟哎哟”得叫唤了起来,家中又没有其他大人,即使这孩子再让人生气,杜柔也不会放着他不管,可是这时,娇娇或许是被这声音影响到了,竟然也哇哇大哭了起来,杜柔一时手忙脚乱,只好抱着孩子去看那小胖墩。
“我的天老爷,这是怎么了?”一声惊叫,家中老人竟然已经回来了,这双老人最爱的就是这个孩子,此时见孩子疼的在地上打滚,更是心急如焚。
杜柔抱着孩子轻轻抖动,口中答道:“媳妇也不知道,他刚才在一旁玩得好好的,可突然就这样了,莫不是吃坏肚子了吧?”
“你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没见到孩子不舒服吗?还不倒杯热水来,这丫头片子又凑什么热闹,哭,一天只知道哭!”老人冲着杜柔吼道,转头扶起小胖墩,满眼担忧的问道:“乖孙,你今天吃什么不干净的了吗?”
小胖墩疼的连连抽泣,口中断断续续的答道:“没,没吃什么,和往常一样,烧饼,粥,包子,还有,还有蛋羹,回来时我看见屋子里放了一碗蛋羹就吃了,是不是不干净?”
“蛋羹,今天家里没做这东西啊?”老人疑惑。
杜柔端着水过来,听到这话,解释道:“是我让蒋震给娇娇做的,只是当时忘了拿手帕,离开了一会儿,谁知被小侄子吃了。”
“这么巧?”一道尖利的年轻女声传来,是她大嫂回来了,谢家大嫂性子多疑小气,行事神神叨叨的,杜柔一向不爱与她往来。
她一把推开杜柔端来的水,几乎泼了杜柔一身,说道:“这水我们可不敢喝,你一直把这丫头片子当宝一样,还能忘了她的手帕?这么巧东西又被我儿子吃下去了?我看,是不是你们不肯离开,怀恨在心干了什么吧。”她一边大声哭嚎着,一边往孩子那里扑去。
杜柔心头不愉,往日里他们和大房关系也算融洽,平日里说说笑笑也热闹,只是最近因为分家的事气氛有些微妙,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大嫂会用这么恶毒的想法揣测他们。
“我们能干什么?大嫂这话说得过了,我们可不敢认,我和蒋震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向一个小孩子下手。”
“有什么不敢认的,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对我怀恨在心了,当时谢震在酒楼当学徒,我看他一直受累又学不到什么,不让父亲出钱送他去了,他就一直不高兴,这次父亲说把摊子交给我男人,蒋震就整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我看就是你们在吃的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莫不是,下毒了吧!”蒋家大嫂似乎越说越信,哭着喊道:“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别牵连我儿子!”
“我……”杜柔正要解释,却见蒋家老人一语不发,只抱着孩子哭,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爹,娘,你们不会真信了吧。”她感到不可置信。
蒋家老人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卖包子烧饼那个摊摆了十几年了,一直没出过问题,如果不是蛋羹,又是什么?”
晴天霹雳一般,杜柔下意识的往门外看去,她希望在此时看到那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可是门口空空,什么也没有,她此时已经无心解释了,这里的几个大人关心则乱,她可以理解,但是大嫂也不能这样揣测他们,而谢家老人,竟然也信了?她自问嫁过来后一直孝顺公婆,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啊,好痛,娘,好痛!”小胖墩继续哀嚎,话落,又张口吐了,娇娇也不停的哭泣,小小的院子里,气氛却似乎已经凝固。
等谢家的男人得到消息冲进门后,不由得怒吼一声:“愣着干什么,送医馆去啊,你们在这哭有个屁用。”
“对,医馆!”几人如梦初醒,忙带着孩子去了最近的医馆。
蒋震见大哥将孩子送走,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之前他们离得不远,得了消息就回来了,然而转头却看见了恍如梦游一般的妻子,一惊:“这是怎么了?”
杜柔回神,哇的一声扑到自家丈夫的怀里大哭了出来,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蒋震听了之后握紧拳头,青筋直冒,他也想不到自家大嫂会这样想他们。当初他在酒楼学徒,师父虽然严厉了些却是真的有本事,可是大嫂嫁进来后却舍不得学徒费,不知怎么说服了父亲让他回来帮手,他当时是不高兴,可是后来做生意时还是尽心尽力,从不抱怨,这次分家更是,他分明是为了离开才四处奔波,大嫂竟然会这样恶意揣度,而他爹娘,竟然信了?
小胖墩的病最后发现不过是因为吃了太多积了食,吐出来后,喝两碗调理的药汁就好。可是人的感情却是脆弱的,蒋家大嫂当初一席话,蒋家父母不作为的态度终究还是让蒋震伤了心,而这棵幼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18.蒋家风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