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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必了。”成才伸手接过皮包,海蓝顺势攥住成才的手。再次碰到海蓝手,温暖而柔滑,虽然成才一直回避着海蓝的眼神,但就在这一瞬间,不自主地抬头与海蓝的目光碰撞,成才感受到海蓝眼神中的温柔与关切,仿佛又回到青岛病房里握着海蓝的手,给她讲笑话,那时他曾趁海蓝睡着了轻轻吻过她柔滑的手。成才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挣脱被海蓝攥着的手,轻声说:“你——,还好吗?”虽然只是短短地几个字,却包含着成才的怨恨、关心,和对往日的怀念。海蓝清晰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深意,立即回应着说:“输了你的血,痊愈了。”
      这时一个男同事走进公司,看到成才和两个漂亮女孩在说话,于是凑上前盯着海蓝和贝贝着实看了一遍又一遍,转头看着成才说:“美女啊,又有艳遇了?”说完朝成才挤了挤眼走了。
      两人的感情刚碰出点细碎的小火星,就被这个不长眼的同事给熄灭了。成才如同还了魂一样,又恢复了冰冷,说:“包收到了,其它东西心领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贝贝看着成才的背影,跺着脚生气地大声说:“成才,你没良心。”
      成才已经走远了,但听到贝贝的话,又走了回来定在贝贝面前,强硬地说:“是你们没良心,还是我没良心。”说完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贝贝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海蓝制止了,拉着贝贝出了公司。俩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贝贝累了拉着海蓝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贝贝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出来,气哼哼地说:“这个成才真不知道好歹,姐姐带了这么多东西来看他,连个好脸都没有,活该被耍。”
      海蓝的情绪倒没这么低落,劝着贝贝说:“咱们耍了他,人家发点脾气也是应该的,其实——。”海蓝话说到一半又咽下了。
      “姐,其实什么,说啊?”贝贝挽住海蓝的手臂使劲摇晃着。
      “我感觉他倒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的恨,而且这份恨里还包含着一丝关心。”
      “所以呢?”贝贝追问着。
      “所以我想留下来,其实在青岛时,我就已经想好了,是我伤害了他,这一切都是我必须承受的,不管他怎样对我,都对他好,毫无保留地付出所有感情把他找回来,就算他的心已经变成石头了,我也要把他捂化了,幸福永远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且,成才也不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对吗?”海蓝的脸上现出一丝对将要到来的幸福生活的憧憬。
      贝贝立刻来了精神说:“姐,既然你都决定,咱们回公司等着他,反正快下班了,悄悄跟着他,看他住哪个小区,咱就在他旁边租间房住下来。”
      海蓝笑着轻点着贝贝的额头说:“还是你鬼机灵。”
      成才余怒未消地回到座位继续工作,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前台接待女孩儿的嘴比长舌妇还要贱,很快全公司的人就都知道了,特别是贝贝那句“没良心”,花样翻新地在公司里传播着,大家转着圈地向成才求证着,所有人竟都一致认为成才是在外面风流完忘了付账,人家追上门来要钱,特别是那个没长眼的男同事,也凑上前神秘地问成才,这么漂亮得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孩儿,在哪能找到,一次得花多少钱。很快这个谣言就传到了大鲍的耳朵里,大鲍把成才叫去,着着实实地上了一堂思想品德课,从做男人的品德一直讲到人生理想,又从人生理想讲到艾滋病,成才是百口莫辩,最后只是留下一句“请您相信我。”就离开了大鲍的办公室。出门时又和大鲍的秘书撞个满怀,小女孩口不留情地说着,“哎哟,成——经理,你吃了多少印度神油,两个“小姐”还够你泻火的,我可是正经人家的正经女孩。”成才忍着没有理会,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什么,一定会添油加醋地传真到大鲍耳朵里。于径直朝自己的坐位走去,可路上碰到的所有同事都朝他诡异地笑着,使得成才心中的无名火在五脏六腑冲撞着,很想拽过一个人大吵一番,可又不敢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成才还是懂的,现在没有了“经理”这个定语是人都敢咬他两口,这么做的结果只能是引来所有同事为自己做一次高蛋白全营养口水sa。
      成才回到座位上,手指狠狠地敲击着键盘,引得周围的同事停下手里的工作,象看精神病人一样注视着。成才已经打通的思路如同魔术师手里的硬币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任何心思工作,只能躲到厕所里,坐在马桶盖上看报纸,一直忍到下班后所有同事都走了,才从厕所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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