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人群之中退出之后,悄悄的摸黑来到江夏城墙上,趁着巡逻士卒不注意翻墙跳下,出了江夏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明月当空,离江夏五百里地的襄阳蔡府大院之内。
已是半夜三更,蔡瑁坐在蔡府大堂里面,一时坐立难安。
“大网已经撒开,今夜准备收拢,大鱼即将落网。”想起白天从江夏传来的消息蔡瑁心中七上八下,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但愿今晚王威他们一行能顺利得把这个狗皇帝除掉,那么这个荆州还是我蔡家的天下!
蔡瑁正思忖间,忽然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敲门之声,蔡瑁心中忍不住猛的一咯噔,心道:谁人敢如此重重的拍我蔡家的大门?莫非出什么事情了?
顷刻间管家来报道:“老爷,是夫人亲自来了。”话音未落,管家身后跟来七八个彪形大汉护卫着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年纪约莫有二十五六岁,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走来,在她身后跟了几个丫鬟。
蔡瑁一看来的是自己的妹妹刘表的妾氏蔡夫人,心里暗道:妹妹半夜三更来此,估计十有八九是那刘表这厮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蔡夫人做了个手势示意随从在外面等候自己,随从与侍女军都会意,在外面肃立等候,蔡夫人自己抬脚进了大堂,随即关上了房门。
蔡瑁起身道:“妹妹,深更半夜的你怎么跑来了?有什么事情安排人过来说一声不就可以了吗?”
蔡夫人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来传?”
蔡瑁一怔道:“莫不是那懦夫出什么事了?“
蔡夫人咬着牙,带着哭腔道:“要是这懦夫出事就好了,他死又死不掉,活着有不像个男人,真是难熬。”
蔡瑁听着妹妹阴阳怪气的话语,思索着其中的意思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再熬几年,这懦夫两腿一蹬,这荆州就是咱蔡家的天下,到时候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受几年的委屈有什么?”
蔡夫人“哼”了一声道:“若真要是能熬到咱们蔡家主掌荆州大权这一步,我也认了,可是万一要是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冤死?”
蔡瑁摩挲着胡须道:“不会的,咱们琮儿已六岁了,等这个懦夫去世之后,荆州就是咱蔡家的了。”
蔡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晚就是为这事和这懦夫吵的架。”
蔡瑁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妹妹。
“呜呜……,都怪你们!”蔡夫人立即带着哭腔道:“你说你们非逼着我嫁给一个比自己爹年纪还要大的人,天天盼着他死,他却又不死,前几日刚刚出现咽气的症状,这几天又好转了,今天晚上也不知道那阵风把他吹得动了阳气,非要与我……”二人总归是兄妹,蔡夫人说到这里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蔡瑁自然明白,想想也是,自己的妹妹今年才只有二十五岁,刘表已经五十八了,本来就不是一对,可谓老牛吃嫩草,若不是自己贪图权利,当年联合弟弟蔡中、蔡和硬逼着父亲把只有十八岁的妹妹嫁给了五十一岁的刘表,妹妹也不会有今日这一条路,当下默然不语。
蔡夫人哽咽着抱怨道:“这个老不死的就不是个男人,做什么什么不行,劝他登基自立为帝,我也好过一把皇后瘾,吓的他死活不肯,去年劝他趁着曹操与袁绍在北方打仗的时候偷袭许昌,还是不敢,你说就这样一个懦夫怎么能在当年匹马定荆州哪?我就怀疑那人不是他。“
蔡瑁听着妹妹喋喋不休的抱怨,心道:也许是英雄迟暮吧,现在的刘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满身锐气的刘表了。
蔡夫人继续抱怨着道:“你看他长得高高大大的蛮像个男人的,可是一到紧要关头就没用,每次都是在我身上乱摸一通,摸完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这不是受活寡吗!”蔡夫人说着嚎啕大哭。
听着蔡夫人如此说,蔡瑁心中升起一阵歉意,心道:也确实是为难妹妹了,一个正值盛年的女人,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年纪,却要伺候这么一个年近六十的垂垂老翁,自然是十分苦闷,正要出言劝解。
蔡夫人抹了一把眼泪道:“好,我忍着,我也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人,已经跟了这个老不死的快十年了,我自问还没做过红杏出墙的事情来吧?只要他能好好的对待我与琮儿,就算我熬着算是值了。”
第一百三十八回 月黑风高夜 牡丹花下死(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