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重蹈着自己的过去，他开始相信科斯特对他说过的那句：过去从未逝去，那甚至算不上过去。他以前是不完全信服的，毕竟只听过方块能让人回归过去，自己却并未经历过，这个白色方块第一次展露了让他信服的威力，他开始相信这世间有天道。
“布拉姆也是有这种感觉吧，当黑色方块带他重回噩梦里的时候。”
“但是我回来的意义何在？”安格尔望着费恩问道，费恩磕着瓜子的动作突然停住，呆呆地望着安格尔，扑腾了一下翅膀，又继续开始进食。
窗外风车慢慢转动，庞大的扇叶，将窗户遮了个严实，安格尔突然想起了什么，狂奔下楼：“疯婆子！你是不是在这？”
壁橱里发出咚隆一声响动，安格尔急忙打开了壁橱，只见昏暗的壁橱里坐着一个白发大鼻头的老妇人，那老妇人笑起来，发出桀桀桀的难听笑声：“安格尔！我预言出来你会来这里，可算让我逮住你了！”
“疯婆子，你，你来干什么？我现在是阿修罗了，我不是人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放过你？放你和你的怪物小贱人卿卿我我吗？你是人，怎么能喜欢上那个丑陋的怪物？”老夫人说话时嘴张得老大，露出嘴里那参差不齐的牙齿，她的鼻头有些泛红，从壁橱里一下子窜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对安格尔指手画脚，活像个红鼻子的小丑。
“你这么恶毒，谁会喜欢你，你才是丑陋的怪物！”安格尔转过身去，不想看见那张丑陋的脸庞。
“你说我丑？我一百年前还貌美如花，我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丑陋的怪物？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那你这么做我到底受了什么益处？”安格尔转过身直视老妇人的眼睛，原本理直气壮的老妇人一下子瞠目结舌，是啊，自己为了他，那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不对，你得到了我啊，我的一片真心。”老妇人眨巴着眼睛，鱼尾纹游动着，勾勒出她眼角的笑意。
“是我得到了你，还是你得到了，自我满足，自我籍慰，自我崇拜？用来掩饰你那行为的愚蠢。”
“愚蠢的行为？”老妇人低了低眉，想起了那段做出愚蠢行为的日子，她舍弃自己的生机来成全安格尔的愿望，自己从此变得苍老丑陋，安格尔却只道了声感谢，甚至在不久的将来，还指责她这是愚蠢的行为。
“我搞不懂，当初你的愿望实现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你不会懂的，你愚昧无知！”安格尔踱步到火炉边，他这才感觉有些寒冷，是啊，天已经凉了。
老妇人适时地往火炉里一指，火炉里便燃起熊熊大火：“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冷，知道你什么时候热，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心，也知道你什么时候悲伤，我这样还不算聪明吗？”
“你是蛔虫，你是蛊，你是病毒！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你说话！”炉火翻腾着，照映着安格尔苍老的脸，忽暗忽明，紧抿着嘴唇，好似在酝酿着更恶毒的话语。
“不要仗着我爱你你就能为所欲为！我生气了！我要你再说不了话，我要把你的嘴拧在一起，不，我，我把它缝上。”老妇人轻轻一抖，变出一身黑袍，单手一指，便凭空出现一根长线将安格尔的上下嘴唇紧紧地缝上。
“嗯！嗯嗯嗯嗯！嗯嗯！”安格尔张不开嘴，只能嗯嗯直哼哼，左顾右盼想要拿把锋利的刀把丝线剪开。
老妇人开始桀桀大笑：“别找了，我已经把它们，变消失了！你既然不愿意和我说话，那你就别说了，你就在这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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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