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时,工位上的键盘还沉在昨夜的寂静里,指尖却早已在空气里敲出了平仄。
所谓的开工前闲余,从来不是钟表上悬停的空白,倒像砚台里未干的墨汁,看似静置,实则正洇开一片无形的山河。
你瞧那窗外的风,卷着几片迟到的落叶掠过窗沿,别人眼里是秋意渐浓的寻常景致,落在写诗的人心里,便成了《瘦月》里那把 “弯弯镰刀” 的雏形。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未开机的鼠标,思绪却早已攀上夜空,看月亮把清辉酿成相思泪,一颗一颗缀在星子的缝隙里。
这哪里是空闲?分明是把零碎的光阴缝成了诗行,让每一秒等待开工的间隙,都在情感的褶皱里长出了细腻的绒毛。
当目光从云端落回桌角的玻璃杯,水汽在杯壁画出蜿蜒的水痕,忽然就撞见了《浪花》里那片执着的海。
别人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的片刻,你却在脑海里数着浪花撞击礁石的次数,看它们碎成千万颗珍珠,又在下一秒重新聚拢成白色的火焰。
键盘的寂静里藏着潮起潮落,鼠标垫的纹路间印着礁石的倔强,所谓的闲余,不过是把现实的喧嚣关在门外,让精神在另一片天地里挥毫泼墨。
原来空闲从不是时间的荒原。
当指尖在手机备忘录里敲下第一句 “似一把弯弯镰刀”,当目光掠过窗台上的绿萝,忽然想起浪花摔碎时溅起的银辉,那些被称作 “闲余” 的时刻,早已被情感与思考的藤蔓紧紧缠绕。
它们不是工作间隙的留白,而是灵魂偷偷开辟的花园,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正悄然生长出比报表更丰盈的风景。
《瘦月》
似一把弯弯镰刀
收割着一颗心
谁让你如此消瘦
流了多少相思泪
看那颗颗泪珠
镶嵌在天空
冷冷的长夜
又会是一个无眠夜
对你轻轻地诉说
你还是那么执着
不如跟着我
从此不再寂寞
不要再让那镰刀
割着我的心
每天夜里为你滴血
只能默默地抚摸着伤痛
《浪花》
一次又一次
扑向坚实的礁石
执着不知摔碎多少回
就是不知难而退
多少次粉身碎骨
没有改变你的志向
多少次爬向岸的梦想被击破
你还是那么自信
一珠一珠的浪花啊
你给我无尽的遐想
暮色漫过窗台时,常对着老座钟的摆锤发怔。
那铜质的指针每一次颤动,都像在叩问:这一天的光阴,究竟是被酿成了酒,还是蒸发成了雾?
总有人说 “人生不过三万天”,可真正攥在掌心的,从来不是数字里的虚浮,而是分秒间的质地 —— 就像老木匠刨木时落下的刨花,看似细碎,却藏着木头最本真的纹路。
我见过凌晨四点的菜市场,贩菜的妇人蹲在青石板上分拣毛豆,指尖在豆荚间翻飞的速度,比超市里的扫码枪还要利落。
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登上财经杂志的封面,可那些被露水打湿的清晨,那些把每颗毛豆都摆得整整齐齐的耐心,让平凡的日子长出了沉甸甸的分量。
就像巷尾修鞋摊的老师傅,锥子穿过皮革的每一个针脚,都藏着对光阴的敬畏 —— 他未必能成为手艺大师,可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把无数双旧鞋修得能再走千里路,这本身就是对虚度的最有力反驳。
总有人把 “成大事” 当作光阴的唯一刻度,仿佛只有站上高台才算没有辜负岁月。
可细想来,春日里给窗台的绿植换一次土,冬夜里给晚归的行人留一盏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瞬间,何尝不是对光阴的温柔注解?
就像老槐树从不与牡
第247章 开工前的闲余时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