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曜不懂就问:“金钱肉是什么肉?”
母亲被问得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笑着,敷衍道:“就是,那个,肉嘛!反正是好吃的,对身体好。”
晚上临睡前,李隐曜想起母亲的异样,问妻子:“你今天对我妈到底说什么了?本来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忽然态度大变,嘘寒问暖的。”
“没说什么啊!就说我们人到中年,压力很大,需要关心。”周湘芫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刚刚吹干,蓬松慵懒,穿一件吊带睡裙,后裙摆没注意被掖在内裤边里,露出白雪的右腿和臀部。他看到了,绷住偷笑,伸手替她扯出裙子拉平,顺手摸了一把大腿。
大腿根似乎痉挛了一下,她躲了一下,顺势用手里的毛巾打了他的手。
“她走的时候,还说要给我买金钱肉寄来,那是什么肉?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吃过吗?”
李隐曜问得很认真,她听完,忽然“噗嗤”笑了。
“笑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
她俯身,附耳悄悄告诉他,说完又笑了,笑丈夫的单纯,笑婆婆的愚昧中的那点可爱。
他反应过来,脸灼烧起来,有点生气:“驴鞭?买那玩意儿什么意思?你给我妈到底说什么了?你到底说什么了?”
见他追问得紧,她索性坦白了:“我也是为了帮你,看你被妈骂得那么惨,我替你辞职找了个借口,说我们打算生二胎的,无奈一直怀不上,查了一下,说你弱精,和长时间电脑工作,电脑辐射有一定关系,所以……”
话音刚落,她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他一把拉到床上,他一翻身压上来,像倾倒的墙体迫近,她瞬间呼吸停滞,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似的,动弹不得。她推了推他,带一丝愠怒:“干什么啊?”
从那丝愠怒里,他却听出了娇嗔。他重息粗喘,声音低沉压抑又一丝蛊惑:“你说干什么?我让你看看,我弱不弱?”
月亮很大,夜色深沉,整个世界像一床松软黑甜的大棉被,她换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心里的潮汐起伏起来,涌动起来,紧绷的身体也皮筋一样松弛下来。
他们有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一星期,两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甚至更久了,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亲吻是什么滋味,拥抱也变得僵硬,但身体异常敏感,他的手指触过皮肤,如同带了火种,燎原千里,他的鼻息拂扫过她的脖颈,那里卷积起一场小小的痉挛。
欢爱的余温未散,他伸出一只手臂,垫到她脖颈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清醒过来,他为自己刚才的粗鲁感到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说:“诋毁他人要付出代价的。”
好的性爱就像小熨斗一样,把她平日的火气郁气怨气全熨平了,现在她一点没脾气,凑近他耳朵,调侃道:“那看来我要多诋毁你几次了。”这话无疑是对他最好的嘉奖。
他朗声笑着躺下来,是男人那种得意洋洋虚荣的笑,把她搂得更紧了,说:“那我希望下次早点到来。”
汗落下去以后,他的身体有一种濡湿后的暖意,胸膛宽厚温暖,她伏在臂弯,静静地听他心跳,沉稳有力,觉得安心,此刻,不管世界多么纷繁复杂,什么都不需去想,就像如洪流中颠簸的舟船缓缓浮出水面,河流变宽了,两边堤岸远去了,河水缓慢流动,阳光普照,整个世界温暖明亮起来,舟漂啊漂,一直漂啊漂……。
第十八章 中年夫妻亲一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