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圣旨您且收好,待会再看不迟,茶叶……您看什么时候交于咱家?这是陛下交代之事,马虎不得。”
内侍赵德把圣旨往张浪怀里一塞,搓着手讪笑着看向张浪。
什么焚香沐浴,跪听圣旨一系列流程通通省却,赵德就一个想法,早点拿到茶叶,早点返回长安,早点变现。
张浪怔了怔,来不及细想,吩咐张苟去库房搬来五罐茶叶,根本用不着张浪吩咐,也不用张苟帮忙,片刻之间,赵德就把茶叶装上马背,十分利索的上马,回头朝张浪拱拱手:“燕国公,叨扰了,长安见!”
在张浪目瞪口呆之中扬鞭而去,眨眼之间,堪堪只见插在赵德后背的红翎一角,一闪即逝,那叫一个快。
张浪抽出腋下圣旨,狐疑的看着张苟:“苟娃,你帮公子分析分析,赵德这厮……把公子搞糊涂了。”
张苟一脸严肃的看着张浪,一本正经道:“公子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怕公子受不了!”
“放屁!公子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死爹了还是死娘了?说!”
张浪狠狠的瞪着张苟呵斥道。
“非听不可?”张苟说着往边上迈了一大步。
“再废话试试?”
张浪咬着牙,挥舞着拳头。
“公子,您知道刚才败了多少家产吗?”
“不就是五罐茶叶嘛,
咋还和败家扯上关系了?”张浪看着张苟疑惑的问。
“公子,苟娃帮您捋捋哈:公子刚才送出去五罐茶叶,一罐两斤;长安城目前的茶叶行情是,一两黄金只能买一两公子炒的茶,您说,败了多少?”
张苟生怕张浪没有听明白,故意伸出一根手指不停晃动。
张浪又不是七老八十,耳不聋,眼不瞎的,张苟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看自己心痛的样子。
咱能让张苟如愿?
张浪故作轻松,不以为然着道:“公子差钱吗?”
说完,大笑着转身走进府衙,一个箭步冲向圈椅,顺势歪倒在躺椅上,骂了一句:“特么的,不是一般的败家。”
良久,张浪感觉不再那么愤懑,这才打开明黄圣旨,不看还好,差点吐血。
这是李世民就突厥细作一事对自己的嘉奖圣旨,什么有功于社稷,功勋卓著,特此嘉奖云云;在张浪看来全是废话,具体奖励一根毛都没见着,末了,李世民用自以为是的飞白体写了一行小字:长安城突厥细作一网打尽,提防报复,保重!
张浪把圣旨往案桌一甩,啐了一口:去尼玛的!
长安城延寿坊,昔日宾朋满座,迎来送往的卢府,前天开始门可罗雀,一派萧瑟。
究其原因:卢道病了。
病了?卢道的朋友不应该去探探病情,慰问一下人家好点没有?
有知情路过卢府者一语道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我。
卢道的确病了,从蓝田作坊回来就病了。
不是累的,是被长子卢琨给气的。
但是病情并非坊间传闻那么玄乎,说人家命在旦夕纯属扯淡,因为人家还能动嘴骂人,动手打人!
就在刚才,卢道把嫡长子卢琨的右腿打折了,卢琨正由族人陪着赶往泾州,听候张浪发落。
卢道为何打折儿子卢琨的腿?那得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张氏蓝田作坊的大总管张虎登门了,卢道的管家精心准备了好酒好菜,美女作陪,张虎愣是滴酒不沾,目不斜视,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就走了。
就是终止与卢氏的一切合作!
收到消息的卢道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卢某错在哪里?以致燕国公张浪单方面终止合约。
纵观以往,彼此合作默契,分红也是严格按照当初约定一分不少准时送到蓝田张氏,如今说不合作就不合作,到底哪里惹恼张浪?
尽管心里诸多疑问,但是卢道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备了一份厚礼赶往蓝田作坊找张虎。
结果,作坊大门都不让进,任卢道说破嘴皮,张虎就是不见自己。
卢道只得偷偷塞了一锭金子给看门的护卫,让他带一句话给张虎。
护卫觉得一锭金子换大总管一句话,这个生意可以做,倘若张虎真的不愿意见卢道再退还给他,自己又不亏,权当散步了。
不知道是护卫的面子起了作用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张虎顺手拿起书案上面的玻璃瓶跟着护卫去了门口,可是张虎压根不?怕?溃?皇歉糇呕だ咐淅涞目戳寺?酪谎郏?媸志桶咽掷锏牟A?慷?顺鋈ァ
瓶子咕噜咕噜朝着卢道滚去。
卢道当时就懵逼了,什么都不说给自己一个瓶子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卢府管家卢安小心走上前去,捡起卢道脚边的玻璃瓶。
“啵……”
一声木塞拔出特有的声音过后,卢道鼻翼煽动,很熟悉的味道。
 
第145章 卢道病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