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不过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早就过去了,楼澈之是何等人物,风华正茂英俊潇洒又身居高位,周围垂涎于他的女子不在少数,若不是他生冷不近人情,只怕早已是三妻四妾了。不过这楼澈之也真是奇怪,那么多名门闺秀世家小姐他不去选,偏偏选了一个妓子,真是奇怪的很。”
展望海心中其实有别的想法,那花念奴模样不错,年龄虽稚嫩,可身量丰盈,腰肢却是盈盈一握般,少女的纯真中又夹杂着属于女人的风韵,别有一番滋味。
那楼澈之如此痴迷于她,想必是花念奴在凤栖楼中学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本事,才能将平日里高冷不近女色的楼澈之给迷的神魂颠倒,只不过在女儿面前,这种事情这样的混话,展望海自然不会多说。
展若眉捏住帕子的手攥的死紧,眼里有怒火一闪而过,却又被她生生压住,她努力扬起嘴角,似不经意地道:
“哦?一个妓子,能有什么好的,楼相竟如此喜欢她。”
展若眉的声音不带起伏,展望海低头喝茶,自然也没有看到展若眉眼中复杂的色彩,只是摇着头道:“这些与我们又有何关系,楼澈之既然喜欢,旁人谁敢议论,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
展若眉还想再说些什么,只不过展望海此刻心绪并不稳定,沉着脸没有了继续交谈的意思,展若眉只得转身离开了客厅,两只纤细的手将帕子绞的结实,秀丽的眉头拧起,回了房间,她便唤了杏儿进来,神色里带了愤恨。
“今日你在外面听到的,果然都是真的,楼相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打听到了吗?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杏儿查看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小姐,那女子叫花念奴,今年十六岁,是城里最大花楼凤栖楼里的姑娘,据说很得主事的喜欢,所以到现在还是个清客。”
一张瘦削秀气的脸浮现在脑海中,展若眉闭了闭眼睛,“是她吗?”
“奴婢打听的很清楚,花念奴就是那年进的花船,那一年的姑娘,因病去了一个,长大被赎身出去了两个,她是如今留在花船的唯一一个,据说进花船之后,她病的最重,居然活下来了,命可真硬。”
“贱命自然硬。”
展若眉手收紧,神色冰寒,眼尾上扬,带着十足的憎恶与鄙视,“都病成那样了还不死,简直比螳螂还要命硬。”
“花念奴,花念奴。”
一字字地从口中念出,每念一个字,展若眉眼里的怒火便多几分,最后她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我猜的不错,果真是她,她可真是阴魂不散。”
杏儿安静地站在一边,不敢多言语。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肯死心,以为攀上楼相,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呵呵,花念奴,我倒要看看,是你爬的高,还是我拉的快,既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死心,那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展若眉眼里一片冰寒,秀美的脸上带着杀意,当初她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放她一马,留来留去成了麻烦,只不过现在补救,也还尚且不晚……
血,满地满要的鲜血,那样刺目的颜色,让她喘不过气来,急促地呼吸着,花念奴猛地从睡梦中睁开眼,冷汗已经浸透了亵衣,黏腻冰凉的感觉裹满全身,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地面上的阴影,像极了人的影子,花念奴的眼睛中满是惊恐,身体蜷缩在一起,嘴里不停地呢喃:“别过来,别过来。”
床上的楼澈之在黑暗中睁开眼,转头看向地上的花念奴,她的身体颤抖着,今夜的月光很好,楼澈之除了能够看到花念奴脸上明显的惊恐,甚至还能看到,那双眼睛里满溢出来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落在下巴处,“啪嗒”一声落下,泪水仿佛不会停止一般,让花念奴在月光朦胧的光影里,有种奇异的柔弱。
“做噩梦了?”
楼澈之原本是不想开口的,可他闭上眼,耳边全是花念奴沉重的呼吸声,他皱着眉,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这么害怕,白天就不应该进去。”
傅博的尸体,的确是不堪入目,楼澈之心想,就连他看到,晚间都没了吃饭的欲望。
花念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相爷,奴婢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楼澈之仍是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她,花念奴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混杂着冷汗的泪水,默默地又躺了回去,她的确是不应该进去的,那具七零八碎的尸体,唤醒了她脑海中封存的回忆,而那回忆,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相爷,你睡着了吗?”
楼澈之翻了个身,听到声响,花念奴笑了下,眼神在夜色中模糊不清:“相爷,你这辈子,有没有特别害怕的东西?”
空气中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她的问题。
“呵呵,我太傻了,居然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相爷能怕什么呢?”
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花念奴自嘲地笑了笑,在最
要进宫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