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使者到的时候,花念奴人还在汴京城里最大的酒楼悦香阁喝茶,这第一酒楼的名声远扬自然不是虚的,茶香的外面楼底下都能闻到,悦香阁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这里基本上算是权贵的包场,只一份简单的龙井,便是普通人眼中的天价了。花念奴在和楼澈之没有牵扯之前,自然是没有多少机会来悦香阁的,而今日来这里,她才发现,只要是说出楼澈之三个字,刷个脸的工夫,便能得到最优质的服务,茶水酒品糕点随便吃,饭食享受最低折扣,当然,不是老板不给免费,实在是花念奴太过于有良心,不愿意白吃白喝,索性享受了店内的最低折扣,反正楼澈之最不缺的就是钱,她也没必要给他省这些银子。
楼澈之捏着杯子在喝茶,有些人,他天生就有一种气场,纵然两人换了身,楼澈之只要坐在那里,房里便始终是低气压,他周围五米之内,空气似乎都散着凉气,当然,这样的说法有些夸张,不过这是大家共同的感觉,不只是代表花念奴自己的意思。
天色渐晚,悦香阁在汴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外面夜市上摆摊的早已支起了架子,忙碌一天的人们,也终于有了闲暇时间逛街,所以此刻窗外人声鼎沸,小吃的香气甚至都蔓延到了楼上来,花念奴在往外探第八次头的时候,楼澈之终于出声了,“是这里的茶水不好喝,还是糕点不好吃?还是这凳子长刺了不成?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嗯?”
端着茶杯的楼澈之语音低沉,看向花念奴的目光却是有些无奈,花念奴如今年纪还尚小,在他眼里自然是不够成熟的,想到自己的年纪大了花念奴十几岁,楼澈之的嗓子不由有些发干,他喝了一口茶水,顺了顺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楼澈之头一次觉得,自己如今的年龄的确是大了一些……花念奴回头,看着楼澈之,哼哼了两声,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糕点,拿起一块芙蓉饼吃了起来,芙蓉饼的名字取的好听,其实就是糯米和红枣,豆沙做成的米饼罢了,白色糯米里面包了红枣豆沙馅,说起来简单,不过悦香阁的厨子,做一道糕点也是与众不同嗯,还未入口,便闻到香气扑鼻,入口之后,味道甜软黏糯,花念奴不由眯起眼睛,这是花念奴吃到自己喜欢食物时的典型表现。
看到花念奴的表情,楼澈之眼神在桌上的芙蓉饼上停留了一瞬移开,嘴角上扬了些许,两人相处已有一段时日,对于花念奴的喜好,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西夏的使者马上就要进城了,咱们却在这里喝茶吃糕点,这样有点儿不太好吧……”
吃了几个芙蓉糕,甜腻的厉害,一碗茶递了过来,花念奴没有思考便接过来喝了下去。
楼澈之看着她刚刚下意识接茶动作,眼神闪动了一下,神色却没有变化,只是刚刚触碰到花念奴的手指动了动,“芙蓉饼吃多了胃垂,你少吃一些,否则难受的时候,可不要哭闹。”
只顾着喝茶,花念奴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等到一碗茶下肚之后,花念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给她递茶的人是楼澈之。
花念奴有些惊讶地看着楼澈之,上下打量了几眼。
“这个眼神看我作甚?我脸上是长花了,还是你眼睛不好使?”
花念奴盯着他的目光太炽热,让楼澈之不得不抬起头怒斥道。
“没什么,只不过有些怀疑罢了,现在倒是确认了。”
花念奴摸了摸鼻子讪然一笑,将眼神转向别处,刚才她还以为楼澈之又被换了灵魂呢,这个楼澈之,想玩什么把戏。
“西夏使者来咱们丰国,咱们总要去迎接一下吧?不然岂不是会显得咱们丰国没有礼数,传出去,对于丰国的名声,总归不是好的。”
花念奴恢复了一下情绪,神色疑惑地问道,她一个女人都知道,西夏国富民强,是丰国强有力的对手,这一次西夏使者到访,如果被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岂不是给了西夏诋毁丰国的借口。
“呵,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愚蠢,不对,应该是天真的愚蠢。”
楼澈之冷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花念奴瞬间充满怒意的眼睛,他才缓缓开口,“你以为做够一切礼数,就不会被找到缺点吗,太幼稚了,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准备找你的麻烦,就算是你做的再好再尊重,只怕也会被他们挑出毛病来的,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国与国之间,从来不只是注重这些面上礼数就可以维系和平的,更重要的是两国实力相当,如果一国强大,一国弱小的话,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小国被吞并罢了。
楼澈之也并不是一个不注重礼数之人,只不过今日已到傍晚,就算是西夏使者入城,也会被立刻安排到驿馆中去,等待明日进宫,而安排西夏使者的事情,自然会有专门的官员管这件事,他身为丰国丞相,对方是西夏使者,双方也不可以这么晚了私下再见面。
“那你直接跟我说明白不就完了,还用天真之说拿我开涮。”
花念奴愤愤不平地揉捏着手,对着楼澈之指控道。
“说你天真不是夸你吗?”
楼澈之端着茶水,眼里带了笑意。
“可你后面还加了愚蠢。”
花念奴哼了一声,不愿意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那我们出来做什么?这些茶点可是不少银子的。”
花念奴皱眉看着桌上各种各样的糕点,有些肉疼,她还以为楼澈之出门选在这里是为了等西夏使者的到来,所以楼澈之要糕点的时候,她也没有阻止,毕
西夏使者入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