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玮面如土色,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在场其他公子哥脸色涨得通红,憋笑憋的,不过韩洛还在,他们可不敢当着韩洛的面放肆。
韩洛抬眸扫过一圈,瘫在轮椅上懒洋洋道:“方才在外头听诸位玩得挺开心,不知紫毓阁景色让诸位满意否?”
众人被韩洛毒蛇般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一致挥手摇头:“不敢不敢。”
韩洛眉梢轻挑:“哦,那就是不满意了。”
“满意满意!”那些公子哥吓得肝胆俱裂,还要勉强维持笑容,人生艰难,莫过于此。
“满意就好。”韩洛站起来,双腿稳健,哪像是受重伤的,他背着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想来诸位都是明事理的人,不像我大哥和五弟……瞧瞧,把好端端的紫毓阁都弄成了什么样子。”
“这酒,百年老窖。”
“这杯子,上好的白青瓷。”
“还有这套桌子,啧啧,顶级的金丝软木。”
韩洛手每指过一样,众人就感觉腰包一紧,眼神冷飕飕地往韩玮和韩玟身上飞。
韩玮脸色铁青,韩玟还在水里扑腾,但韩洛不发话,没人敢跳下去救。
天气尚暖,泡着就泡着吧,荷花池浅,又淹不死人。
最后,韩洛手指拐了个弯,对着一盘金色脆皮的糕点:“这糕点……算了,看上去就倒胃口,不值几个钱。”
韩玮气得鼻子都歪了。
什么百年老窖,都是假的!
这糕点才是燕京最有名的百年老字号——福芳斋特供的灯盏糕,六两一盒,一盒六个,排队都未必买的到。
他耗费了老大力气才弄到这么多,韩洛却说看上去就倒胃口?!
这人有没有点品味!
韩洛不是没有品味,而是品味太高,他对糕点要求是好看既美味,福芳斋味道好不假,外形难看也是真。
没见过客来轩的乞巧礼盒倒也罢,一旦见过尝过,福芳斋可不就入不得小侯爷的眼了么。
糕点不重要,略过莫再提,重点是这些珍贵的酒水,碎了一地的茶盏酒杯,以及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
韩洛捏起一个干净的酒杯目露痛惜:“小爷我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用,想着留给齐王大婚做贺礼,没想到啊,你们倒是大方,如今离齐王婚期还有八天,你们说说,让小爷我上哪去找一批同样的贺礼来?”
这话韩洛纯属瞎扯,韩家和齐王不算死对头,但有太后那层关系在,两家就好不到哪里去,以韩洛的性子,会给齐王准备贺礼那才叫怪。
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假的也必须是真的。
除非,他们今天想身首异处横着出去。
十来个公子哥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互相眼神询问: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掏银子呗!
有多少拿多少,快快快!
转眼间,荷包、银票、金子银子还有首饰玉佩想小山一样堆满了桌面。
阿良粗略一数,好家伙,燕京有名的纨绔子弟几乎来全了,这里起码有上万两。
他们平日里当街纵马,仗着身份在燕京城内胡作非为,现在倒好,一个个听话的像是鹌鹑,让掏钱就掏钱,也是够讽刺。
要是这些公子哥知晓阿良在腹诽他们,定要呸他一脸!
他们和韩洛,那是一个级别的吗?
他们顶多吃喝嫖赌,再怎么胡闹也得顾及亲爹亲娘,万一闹出人命,被御史大夫盯上,他们就死定了!
可韩洛呢?
杀人不眨眼,疯起来老子都杀,他从小没娘,狼性未泯,定安候府这些姬妾谁敢称长辈去管教他,嫌命长活得不耐烦?
再加上韩洛得了太后青眼,恩宠加身,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只要没在明面上暴露,自然有人替他遮掩。
韩玮看着桌上的银钱,气得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痛。
这么多银钱,都够他买一个山庄了!
可韩洛觉得不够,他这紫毓阁得推了重建,区区一万两,铺个琉璃瓦都不够。
这群公子哥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掏光了积蓄还不够,还被韩洛压着签字盖章立下欠条,回头还得求爹爹拜奶奶跟大人要钱,他们的里子面子算是都丢尽了!
不仅这群公子哥要给钱,韩洛连这群不知打哪来的窑姐儿也没放过。
要么赔钱,要么赔命,自己选。
燕京的公子哥都知道,在韩洛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
他今天让每个窑姐儿花三百两银子赎一条命,说明他心情尚可,聪明的姑娘此时就应该放下银钱赶紧逃命,她们既然能傍上燕京里的达官贵人,可见平日
第一百四十章 买命和密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