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沽河自招远阜山发源,一路蜿蜒穿过招远、栖霞等九县市,179 公里的流程里,裹挟着山野的清冽与平原的温润,最终在营房东营盐场汇入大海,是胶州人心中当之无愧的 “母亲河”;
胶莱河则带着元代的印记,1280 年秋,元世祖为南粮北调开凿此河,1282 年通航时,30 公里的河道上曾帆影如梭,如今仍静静流淌在胶州大地;
胶河从胶南县六旺乡鲁山而来,100 公里的路程里,滋养着里岔、铺集的田野,也倒映着 “胶河澄月” 的千年月色;
墨水河古称奴水,48 公里的河道发源于南郊夼集乡,曾见证过无数晨昏的炊烟;
洋河则像两条手臂,南源胶南吕家、西源里岔陡岭前,在张应洋河崖交汇,31 公里的流程里,浸润着 6 处乡镇的沃土。
还有穿城而过的云溪河,17 公里的长度虽短,却载着胶州人的日常,从北关谷家庙村北出发,穿过胶济铁路,最终汇入大沽河,河水里飘着的,是老城的烟火气。
229.3 米的最高海拔,向东北缓缓降至 3 米,这样的地势里藏着胶州宜人的气候。
它坐落在南温带亚湿润气候区,东亚季风带来四季分明的景致:东南风常来,西北风偶至,最强时曾达 24 米每秒,吹过高高的白杨树,也吹过河边的芦苇荡。
这片土地上,还藏着亿万年的秘密:张应镇高山沟村西的原角龙科化石、大型恐龙蛋化石,西祝村乡宋家庄的古菱齿象头骨化石,诉说着远古时代这里的生机;
棕壤、潮土、砂姜黑土、水稻土、盐土五种土壤,孕育着不同的作物;膨润土、沸石、重晶石等矿产,是大地给予胶州的宝藏。
1981 年查明的 亩土地(1259 平方公里),每一寸都承载着胶州的过去与现在。
翻开胶州的历史,每一个纪年都像一粒珍珠,串联起千年的岁月。
夏商时期,这里是莱夷之域,先民们在三里河旁耕作、制陶,创造了灿烂的三里河文化,与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交相辉映,西黄姑庵的西周墓葬、牧马城的遗址,都藏着那时的文明印记。
周初时,东有莒国、西有介国,胶州在两国之间,渐渐形成了独特的地域文化。
唐代的板桥镇,是胶州历史上的 “高光时刻”。
胶州大白菜俗称34;胶白胶菜34;,已具有一千多年的种植历史,远在唐代即享有盛誉,后传入日本、朝鲜,被尊为34;唐菜34;。
那时的码头商船云集,来自各地的货物在这里集散,外国商人的身影穿梭其间,帆影与吆喝声交织,让板桥镇成了北方重要的港口,也让胶州的名字,随着商船的航线传向远方。
到了宋代,这里设为胶西县,延续着港口的繁华;公元 1227 年,胶州之名正式确立,从此,这个名字便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
明清时期的胶州,文风鼎盛。109 名文进士、23 名武进士,还有武状元王元浩,是胶州人崇文尚武的见证;
115 明明清武举人,民国时期的匡常修道士及百余名武林高手,让胶州的武术文化代代相传。
那时的胶州城,1375 年(明洪武八年)用砖石砌成的内城,周长 2 公里、高 7 米、厚 4 米,护城池宽 8 米、深 5 米,东迎阳门、南镇海门、西用城门,守护着城里的百姓;
169 处寺庙(1944 年统计)中,城里的 45 座香火旺盛,晨钟暮鼓里,藏着百姓的祈愿。
可历史从不只有繁华,还有苦难与抗争。
1615 年(明万历四十三年)的大旱、蝗虫灾,
1637 年(明崇祯十年)的红雨如血,
1640 年(明崇祯十三年)的严重干旱与饥荒,
1652 年(清顺治九年)鸭蛋大的冰雹,
1668 年(清康熙七年)的地震与雷雨,
1719 年(清康熙五十八年)的大水,
1748 年(清乾隆十三年)的台风、粮荒与疫病,
1893 年(清光绪十九年)飞蝗蔽日的绝产,
1896 年(清光绪二十年)大沽河决口的灾难,
1911 年(清宣统三年)的鼠疫与洪水,
1914 年(民国三年)的霍乱大流行,
1922 年(民国十一年)的霍乱与荒芜…… 每一次灾害,都让胶州人饱经磨难,却也让他们更懂得团结与坚韧。
1898 年(清光绪二十四年)3 月 6 日,《胶澳租界条约》的签订,让 45 各村庄被划入租界,胶州的土地上,第一次留下了外国侵略的伤痕。
但胶州人从不会屈服,1900 年,大辛疃义和团与德国侵略军拼斗,打响了胶州农民起义的第一枪;
1930 年(民国十九年)8 月 1 日,东营盐场工人罢工,迫使老板加工资,展现了劳动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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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胶州历史(二)[1/2页]